他趴在橋柱上,聲音哽咽:“我也沒有,我爸當年是要去沿海那邊做生意的,那邊發(fā)展很快,前景很好,可我媽當時懷著我,還受我爸那邊親戚的氣就沒去那邊,我媽知道后把我爸罵了一頓,我小時候,他倆總是吵架,一吵架就翻舊賬,有次氣狠了,我媽要離家出走,我爸用竹床抵住門,我媽要隔現(xiàn)在也是女強人,但是天不遂人愿,我爸得了哮喘,眼睛得了白內(nèi)障,我媽有腰間盤和高血壓,你說那種情況,我怎么可能留在這個不屬于我的地方安穩(wěn)的待著,又怎么放心他們二老生活?!?
    我用沉默代替所有回答。
    他紅著眼眶:“這里的刁隨安已經(jīng)死了,他活該,他只是個為了回家不擇手段的人,他罪有應得。隨神仙,我們走吧?!?
    我心情沉重的帶他回到緣世樓,他跟我說了聲謝謝就快速離開了,沒事,出去后,他不會記得,遇見我之后的這段經(jīng)歷。
    我轉(zhuǎn)身,卻聽見外面有奇怪的聲音,我打開門,一個男人沒站穩(wěn),我眼疾手快的扶住他。
    這個男人的骨骼是百歲,他的外貌是三十歲左右的樣子,而且大限將至。
    吸引我目光的是他的身體,他左眼空蕩蕩的,形成一個黝黑的小洞,他的左臂看傷口,是被什么兇獸一口咬斷的,他的身體情況十分惡劣。
    這些不是最主要的,最吸引我目光的是他背后的那個龐然大物,長著類似蜻蜓的翅膀,通體呈白色,頭上頂著兩支鹿角,紫色的眼睛,兩條長長的觸手,沒有腿,像個幽靈一樣。
    這個男人走到哪,這東西跟到哪,如果沒有這東西,這個男人早就一命嗚呼了,稀奇,真稀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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