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了?!绷涎壑虚W過一絲算計,“想辦法把他引到后花園去,別讓人瞧見。”
“您放心,老奴都安排好了?!眳菋寢岦c頭應下,兩人交換了個眼神,眼底都浮起志在必得的笑——仿佛江晚寧已經(jīng)落入了她們的圈套。
花園里,江晚寧正盯著那盆“鳳凰振羽”出神,忽然瞥見假山后面零星開著幾簇金銀花。
她心里一動:老夫人近來總說口干,用金銀花煮梨糖水再合適不過,不如摘些回去,明日讓廚房做了給老夫人送去。
而且假山后的位置極好,抬頭就能看見那盆綠菊,既不耽誤看顧,又能做點有用的事。
江晚寧快步走過去,小心翼翼地摘了一小捧,估摸著夠了,便掏出手絹包好,塞進了懷里。
正要轉身回去,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道吊兒郎當?shù)纳ひ簦骸靶∶廊四兀坎皇钦f在后花園等著嗎?人在哪兒?耍老子玩呢?!”
江晚寧身子猛地一僵,忙矮下身躲進假山陰影里,連呼吸都放輕了。
“媽的,敢騙老子!真當沈家好欺負不成?”男人的聲音越來越近,帶著幾分氣急敗壞的粗鄙。
江晚寧躲在后面,心怦怦直跳——柳氏果然沒安好心!還好她沒一直守在菊花旁,可眼下若是出去,必定會撞上這個男人;
若是躲著不動,萬一他四處亂闖,發(fā)現(xiàn)了自己,到時候人贓并獲,她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。
怎么辦?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江晚寧忽然眼前一亮——既然柳氏不仁,那就別怪她不義!她悄悄在地上抓了兩把泥沙,一把塞進荷包,另一把攥在掌心,屏住呼吸等著。
等那男人走到假山側面,江晚寧猛地繞到他身后,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男人下意識回頭,她趁著這瞬間,將掌心里的泥沙狠狠朝他眼窩處撒去!
“??!我的眼睛!誰?!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動老子?!”沈祈風只覺得雙眼刺痛難忍,眼淚瞬間涌了出來,根本睜不開眼,只能捂著眼睛原地跳腳,“知道老子是誰嗎?你敢這么對我,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!”
江晚寧立刻退到幾步開外,故意捏著嗓子,裝出嬌蠻的語氣:“我管你是誰!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?敢在裴府后花園撒野,等我告訴我母親,定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“你這個賤人!看我不弄死你!”沈祈風被罵得怒火中燒,卻看不見人,只能循著聲音的方向胡亂撲過去。
他腳下沒個準頭,猛地撞到了廊下的花架——“哐當”一聲脆響,那盆名貴的“鳳凰振羽”連盆帶花摔在地上,瓷盆碎裂,花瓣散落了一地。
江晚寧看著地上的狼藉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又提高聲音喊道:“呵,真是蠢得可憐!我母親那邊該招呼完客人了,我這就去找她,讓她好好教訓你這個毀了珍品的蠢貨!”
說完,她不再停留,轉身快步朝花園外走去——現(xiàn)在,該去為自己“善后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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