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老繭的位置……似乎有點不對?
練武之人的老繭,通常在虎口和指腹,而李子淵手上的老繭卻分布在指尖和手掌邊緣。
那是常年研磨藥材,抓藥留下的痕跡?
鐵衣衛(wèi)有些拿不準了。
其實,這又是李子淵的黑科技。
他用特制的膠水混合著死皮,在手上做了一層假的老繭,位置和形狀都經(jīng)過了精心的設(shè)計,專門用來迷惑這種懂行的人。
“軍爺,老夫行醫(yī)幾十年,這雙手搓過的藥丸,比您吃過的米都多?!?
李子淵適時地說道。
“您若是懷疑老夫,大可考考老夫的醫(yī)術(shù)?!?
“考你醫(yī)術(shù)?”
鐵衣衛(wèi)冷笑一聲道。
“老子沒病,考你個屁!”
“哎,軍爺此差矣?!?
李子淵瞇起眼睛,盯著鐵衣衛(wèi)的臉看了又看的。
“老夫觀您印堂發(fā)紅,眼白帶赤,且呼吸間帶有酒氣,若老夫沒猜錯,您昨晚應該是宿醉未醒,而且……最近是不是時常感到右肋下隱隱作痛?”
鐵衣衛(wèi)的臉色變了。
神了!
他昨晚確實喝多了,而且這幾天右肋下確實一直疼,找軍醫(yī)看了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他的語氣不自覺地軟了下來。
“這是肝火太旺,酒毒攻心之兆??!”
李子淵搖了搖頭,一副惋惜的樣子。
“軍爺若不及時調(diào)理,輕則傷肝,重則……嘿嘿,恐怕有性命之憂?!?
“那……那該怎么治?”
鐵衣衛(wèi)頓時有些慌了。
“簡單?!?
李子淵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來。
“這是老夫秘制的護肝丹,專解酒毒,就送給軍爺了,每日一粒,連服三日即可痊愈。”
鐵衣衛(wèi)接過瓷瓶,打開聞了聞,一股清涼的藥香撲鼻而來,頓時讓人精神一振。
“這……”
他有些猶豫。
“拿著吧,就當是老夫的一點心意?!?
李子淵笑道。
“咱們出門在外的都不容易,只求軍爺高抬貴手,放我們過去?!?
鐵衣衛(wèi)收起瓷瓶,看著李子淵那副誠懇的樣子,心里的疑慮終于消散了大半。
“行了行了,既然是神醫(yī),那就趕緊走吧,別擋著后面的人!”
他揮了揮手,示意放行。
“多謝軍爺,多謝軍爺……”
李子淵千恩萬謝,帶著慕容雪和蘇伯安,重新爬上馬車。
蘇伯安一屁股坐在車轅上,感覺后背全濕透了,剛才那一刻,他真的以為要露餡了。
“駕!”
他一抖韁繩,馬車緩緩啟動,向著城門外駛?cè)ァ?
然而,就在馬車即將駛出城門洞的一瞬間。
“慢著!”
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城樓上傳來。
緊接著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。
只見一個身穿黑鐵甲胄,面容冷峻,腰懸長劍的中年將領(lǐng),正帶著一隊親兵,大步流星地從城樓上走了下來。
此人正是黑石關(guān)的守將——鐵面判官王猛!
“把車攔下!”
王猛一聲令下,兩排長槍兵立刻上前,將馬車團團圍住,明晃晃的槍尖直指車廂。
蘇伯安嚇得手一抖,馬鞭差點掉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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