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逆子!若非明月郡主進宮為朕醫(yī)治,你是否就想讓朕永遠醒不過來!”
皇帝從龍榻上起身,面色陰沉,冷冷的掃過在場的人,最后落在太子身上。
蕭潛臉色煞白,撲通一聲跪倒在地。
“父皇息怒!兒臣萬不敢有這種心思!”
“是他!”蕭潛驚惶之下,突的指向男子。
“父皇,是這個假冒的神醫(yī)欺騙兒臣,兒臣見他先前的醫(yī)治起了效果這才想帶他進宮!”
“父皇,兒臣也是被蒙蔽的!”
男子被突然指認,嚇得瑟瑟發(fā)抖,“皇……皇上饒命!”
“來人,將這假冒的神醫(yī)拖出去,斬立決!至于太子,既是被奸人所蒙蔽,即刻起禁足東宮,非召不得出!”
面對這樣的處置,姜明月心中掠過一片涼意。
皇權之下,百姓的苦難,太子的罪責,竟如此輕描淡寫的“蒙蔽”覆蓋。
先不說蕭潛先前所做的種種,就是他帶兵進皇上的寢宮,那是要誅九族的大罪。
莫非就因蕭潛是東宮太子,就能高高舉起,輕輕放下?
“還不退下!”
皇帝面上依舊嚴厲,聽到只是禁足的蕭潛稍松了口氣,離開前用不滿的眼神朝姜明月與蕭長淵看去。
“你們可是在疑惑朕為何只是對太子處以責罰?”
皇帝又屏退眾人,只留姜明月與蕭長淵在這。
“皇上,在您昏迷的這段時間,京中發(fā)生疫病,太子殿下不僅命令官府不得插手,更下達封鎖令要將那些身染病癥的百姓活活燒死!”
姜明月平靜的將近日發(fā)生的事稟報皇帝。
太子的所作所為僅是禁足實在難平民憤。
“還有此事?”皇帝皺著眉,神情變得嚴肅,他在猶豫過后又將目光轉向蕭長淵。
“攝政王,郡主說的可是實情?”
“正是?!?
蕭長淵適時開口,“此次也是明月郡主發(fā)覺您病癥有異,特尋本王陪其入宮。”
“這個逆子!”
皇帝震怒過后長長嘆了口氣,面上展露出幾分無奈。
“在這之前朕對太子所做的事也有了解,只是邊疆一直蠢蠢欲動,當下又是用人之際,將軍府與太子既有血親關系,又走動頻繁,朕若在此時罷黜,恐會引發(fā)大變。”
“何況近段時間外敵頻繁入侵……”
蕭長淵對此明了,“故此,皇上才讓太子代理朝政,一來看清當下朝野內外局面,二來便是借此考驗太子?!?
“不愧是攝政王!”皇帝滿意的點頭,蕭長淵的這番話說到他“心坎”上,他眸色變得冰冷。
“朕也想看看到底朝中還有多少同黨!”
“明月郡主?!?
皇帝朝姜明月看去,“此次疫病你醫(yī)治有功,你想要何種賞賜?”
姜明月不卑不亢,冷靜回答。
“皇上,我雖為做郡主,更是醫(yī)者,治病救人本就是應該的,明月不求賞賜。”
“何況此次疫病能這么快解決,并非明月一人之功勞,回春堂的師兄,以及京中的大夫,普通百姓他們都出了自己的一份力?!?
“皇上,您若是要賞賜請您賞賜于他們?!?
姜明月的這些話更得皇帝的贊賞,他滿意的點頭,語氣更是毫不吝嗇的夸贊。
“明月郡主果真是醫(yī)者仁心!”
“不管是你還是其余人,朕都會論功行賞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