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混賬東西……
他就說嘛,他都傳出龍體抱恙了,那下毒的幕后之人聽到消息,應(yīng)該是趁機作亂才對,怎會也不該如此平靜!
原來太醫(yī)胡謙是七皇子的人!
之前是他和唐平來給十五皇子瞧的病,他當(dāng)然知道真實情況,所以七皇子聽到他身體抱怨的消息才沒有上當(dāng)!
待孔茂去傳達(dá)命令后,閆棣再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媳,仰頭深吸了一口氣,道,“你與七皇子和離,朕準(zhǔn)了!”
七皇子既然能毒害白氏這個發(fā)妻,那這次下毒之事,白氏應(yīng)該是不知情的。
白芷蕊似是沒想到他會如此輕易被說動,愣了片刻才反應(yīng)過來沒有聽錯,于是激動地連磕了三個頭,“臣女謝皇上成全!”
……
金鑾殿。
閆正宇被御林軍捉拿來此后,還裝著無辜樣,委屈又不解地問龍椅上的閆棣,“父皇,兒臣犯了何罪,為何您要讓人捉拿兒臣?”
閆棣鐵青著臉沒理會他,先將凌厲的目光射向跪在地上的胡謙,厲聲問道,“胡謙,你可知罪?”
胡謙身子不受控制地顫抖著,但嘴上跟閆正宇一樣,無辜又不解地開口,“陛下,微臣不知自己犯了何罪?!?
“大膽胡謙!在朕的御膳中下毒,難道不是你的手筆?”閆棣忍無可忍地低吼,“別以為你和七皇子勾結(jié)的事朕不知道,朕不僅知道你們勾結(jié),朕還知道七皇子妃之所以昏迷不醒,全是你的功勞!”
?。?!
胡謙神色大變,身體顫得像中風(fēng)一樣,滿眼都是藏不住的恐慌。
見他還不肯承認(rèn),閆棣直接挑明了說,“朕沒有中毒的事只有你和唐平知道,朕讓人散播龍體抱恙的消息,就是想引出幕后之人。可得到消息的人,都來探望過朕的病情,偏偏七皇子未來。你說說,七皇子為何不來,難道不是你告訴七皇子朕安然無恙?”
他話音剛落,閆正宇就喊起冤來,“父皇明鑒,兒臣今日不在府中,并未收到宮中的消息!”
閆棣凌厲的目光轉(zhuǎn)向他,咬著牙道,“你該不會還想說,七皇子妃中毒是胡謙一人所為,與你無關(guān)吧?”
閆正宇立即表態(tài),“父皇,七皇子妃中毒真的與兒臣無關(guān)!也是七皇子妃蘇醒后兒臣才得知他昏迷不醒是中毒所致!”
“好好好……”閆棣嘲諷地點了點頭后,忽然厲聲宣布,“白氏求旨與你和離,朕已經(jīng)恩準(zhǔn)了!”
“什么?”閆正宇又驚又怒,激動得嗓門拔高,“白芷蕊這賤人居然敢求旨和離?誰給她的膽子?”
“你不是還想娶妻嗎?那不如與白氏直接和離,然后堂堂正正的再娶!朕現(xiàn)在成全你了,你不該高興嗎?”閆棣嘲諷地盯著他。
閆正宇又委屈又氣憤地喊道,“父皇!兒臣對白氏一片真心,您怎能不顧兒臣感受擅自拆散我們姻緣?”
閆棣忽地笑了,“真心?你見哪個男人把心上人喊作賤人的?”
“我……”閆正宇臉色失血得厲害。
“閆正宇,如果你的真心就是在發(fā)妻生死未卜時另娶他人為伴,那你的真心價值幾何?”閆棣沒有再怒不可遏,但滿眼都是對這個兒子的失望。他只以為這個兒子野心博大,最多任性了一些,萬萬沒想到這個兒子不僅野心博大,還心狠毒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