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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：存在的證明與唯一的教導(dǎo)

（關(guān)祖視角）

（關(guān)祖os：做了什么？）

她蹲在那里，像審視一個拙劣的復(fù)制品一樣審視著那個顫抖的空殼，

然后抬起頭，用那種混合著恐懼和譴責(zé)的眼神望向他。

（關(guān)祖os：你以為我做了什么？）

一股冰冷的怒意，混雜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、被誤解的刺痛，悄然蔓延。

她竟然覺得，他會對這樣一個徒有其表的空殼，施加什么有意義的“手段”？

他看著那個仿體在她靠近時劇烈的、幾乎要崩潰的反應(yīng)，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厭煩。

（關(guān)祖os：沒用的東西。）

連最基本的穩(wěn)定都維持不住。

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個蹲在地上的、真正的阮糯身上。

她看著仿體的眼神里有憐憫，有困惑，但更多的，是一種被眼前這詭異一幕深深刺痛的神情。

（關(guān)祖os：你在可憐她？

還是……在透過她，

可憐那個曾經(jīng)也可能如此脆弱的自己？）

他看著她質(zhì)問自己時，那微微顫抖的嘴唇和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的眼神。

（關(guān)祖os：害怕了？）

害怕這個由他一手制造出的、證明她“并非唯一”的證據(jù)？

他緩緩走進(jìn)房間，步伐沉穩(wěn)，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。

陰影籠罩住蹲在地上的她，和那個縮在角落的仿體。

他垂眸，目光落在仿體那與阮糯別無二致的、此刻卻寫滿驚懼的臉上，聲音平靜得近乎殘忍：

“沒做什么?！?

他陳述著一個事實(shí)，

“只是讓她……‘存在’而已?！?

他的視線轉(zhuǎn)向阮糯，與她仰起的目光相撞。

“至于她為什么怕你……”

他微微俯身，靠近她的耳畔，氣息冰冷，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嘲弄，

“或許是因?yàn)椤?

“你靈魂里那些連自己都害怕的東西，她……感應(yīng)到了?！?

（關(guān)祖os：看到了嗎？

就算擁有同樣的外殼，

內(nèi)在的差異，也如同云泥。）

他直起身，不再看那個無用的仿體，只是牢牢鎖住阮糯的雙眼。

（關(guān)祖os：能讓我失控，能牽動我所有情緒的，從來只有你。）

（阮糯視角）

“讓她……存在？”

這個詞從他嘴里說出來，輕飄飄的，卻帶著千斤的重量，砸在我心上。

是之前像在病房里那樣，用調(diào)節(jié)輸液速度來教我感受疼痛的存在？

我的目光掃過房間角落那個細(xì)微的紅點(diǎn)，又落回眼前這張與我一般無二、卻寫滿驚懼的臉。

還是這loft里，讓她時時刻刻都活在這種無處不在、冰冷注視下的存在？

是這些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