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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9章:血吻為誓,至死方休
(阮糯視角)
我近乎錯愕地看著關祖,手腕被他攥得生疼。
“你……不是同意了嗎?”
我難以置信地問,聲音帶著被欺騙的顫抖,
“這是最好的方法。”
我試圖用他能理解的邏輯說服他,指向自己冰冷的、逐漸失去知覺的身體:
“這具身體……凌薇的身體,已經(jīng)撐不了多久了?!?
我又指向那個因為受驚和流血而低聲啜泣的仿體:
“那個‘我’……她對你有感情。
只要有了我全部的記憶,
她會更加……符合你的標準。”
我望著他翻涌著風暴的眼睛,一字一句,像是要敲醒他:
“這樣……一個完整的、只屬于你的‘阮糯’,不正是你希望的嗎?”
(關祖視角)
(關祖os:完整的?符合標準?)
她的話像最鋒利的冰錐,刺破了他試圖維持的、名為“同意”的假象。
他看著她試圖用他扭曲的邏輯來說服他,
看著她把自己當作一個可以拆解、可以優(yōu)化的“程序”,
一股混雜著暴怒和尖銳痛楚的火焰瞬間燒毀了他所有的理智。
“我希望的?”
他猛地將她拉近,兩人氣息交纏,他眼底是徹底破碎的、不再掩飾的瘋狂。
“我希望的是倉庫里跟我賭命的那個靈魂!
是天臺上決絕跳下去的那個意志!
是現(xiàn)在……敢拿著刀對著自己、也敢對著我心臟插過來的這個你!”
他的聲音越來越高,幾乎是嘶吼出來,每一個字都帶著血淋淋的痕跡:
“你把記憶給她?!”
“那倉庫里為我流的血算什么?!
天臺上的風算什么?!
剛才那個帶著血味的吻又算什么?!”
他死死盯著她,像是要將她靈魂深處那個想要逃避的自我也一同拽出來碾碎:
“一個裝載著你記憶的空殼,也配稱為‘阮糯’?”
“也配……得到我關祖的注目?!”
他猛地甩開她的手腕,卻在她踉蹌后退時,又一把狠狠掐住她的腰將她按回自己身前,兩人緊密相貼,毫無縫隙。
“聽著,”
他的額頭抵著她的,氣息灼熱而混亂,聲音卻帶著一種墜入深淵般的、清晰的絕望和偏執(zhí),
“我只要你?!?
“要么帶著你該死的記憶、你可笑的道德感、你讓我恨之入骨的掙扎,活生生地留在我身邊……”
“要么——”
他的聲音驟然壓低,如同最惡毒的詛咒,也如同最絕望的哀求:
“你就親眼看著,
我是怎么把這個世界上所有你在乎的東西,
包括那個你試圖創(chuàng)造的‘完美替身’,
一個一個……徹底毀掉?!?
“選擇權在你?!?
“但‘離開’和‘消失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