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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1章:清醒的博弈:底線與掌控
阮糯視角
意識在混沌中沉浮,像漂浮在溫暖而危險的洋流里。
我被一種近乎窒息的感覺喚醒——
不是物理上的,而是那種被嚴(yán)密包裹、無處可逃的束縛感。
關(guān)祖的手臂依然鎖在我的腰間,力道甚至比入睡前更重了幾分,
仿佛在無意識的睡眠中,他的掌控欲也未曾松懈半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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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(guān)祖視角
睡眠是意識的薄弱環(huán)節(jié)。
黑暗中,唯一清晰的坐標(biāo)是臂彎里填充的實(shí)感。
一種源自本能的、對“失去坐標(biāo)”的排斥,
讓他在無意識中不斷收緊界限,確保所有物處于絕對可控的范圍內(nèi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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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糯視角
他的額頭抵著我的后頸,呼吸均勻地拂過我的皮膚,帶來一陣細(xì)微的戰(zhàn)栗。
我嘗試著極其緩慢地挪動身體,想要掙脫出一絲縫隙,獲取一點(diǎn)自由呼吸的空間。
然而,僅僅是肌肉的輕微繃緊,就立刻引來了反應(yīng)。
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臂瞬間收緊,像被觸動的捕獸夾,將我更狠地摁回他懷里。
一聲低沉、帶著濃重睡意和不悅的鼻音在我耳邊響起,充滿了警告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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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(guān)祖視角
懷里的細(xì)微位移,如同精密儀器出現(xiàn)了不應(yīng)有的誤差。
睡眠中的大腦尚未完全上線,處理方式直接而原始——
施加更大的壓力,消除誤差,恢復(fù)系統(tǒng)穩(wěn)定。
直到那點(diǎn)不安分的擾動徹底平息,被他的氣息和體溫完全覆蓋,警戒狀態(tài)才緩緩解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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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糯視角
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再次席卷而來。
我只能僵硬地躺著,感受著身后那具軀體傳來的、不容忽視的熱度和力量。
每一寸與他相貼的皮膚,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昨夜發(fā)生的一切,以及此刻這令人窒息的“唯一”歸屬。
窗外的天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,在黑暗中切割出一道微弱的光帶。
借著這微光,我能隱約看到自己手臂上留下的、曖昧的紅痕,像某種無聲的烙印。
我閉上眼,心底一片冰涼。
這場由我主動點(diǎn)燃,卻徹底失控的火焰,
燒掉的不僅是我的身體防線,似乎還有我最后一點(diǎn)微弱的希望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感覺到身后的呼吸節(jié)奏變了。
他醒了。
他沒有立刻松開我,也沒有說話。
只是那環(huán)在我腰間的手臂,力道微微松懈了些許,
從令人窒息的鎖錮,變成了一個依舊緊密、卻似乎允許我有限度活動的擁抱。
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我的腰側(cè)輕輕摩挲了一下,帶著一種剛剛蘇醒的、慵懶的占有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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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(guān)祖視角
晨光侵?jǐn)_,意識回籠。
第一個清晰的感知是懷中軀體的溫軟輪廓。
一夜的緊密相依,仿佛讓這具身體沾染上了屬于他的氣息,形成了一種臨時的、卻不容侵犯的領(lǐng)域。
指腹下皮膚的細(xì)膩觸感,帶來一種奇異的安定感,沖淡了平日醒來時空洞的躁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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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糯視角
然后,他低下頭,溫?zé)岬拇皆谖夜饣暮蠹缟嫌∠乱粋€輕柔的、卻帶著明確標(biāo)記意味的吻。
(os:標(biāo)記后的……確認(rèn)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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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(guān)祖視角
唇瓣落下,觸及她微涼的皮膚。
這個晨間的印記,不帶情欲,更像是一種所有權(quán)聲明的例行刷新。
然而,在接觸的瞬間,心底某片沉寂的區(qū)域,
似乎隨著這個動作,產(chǎn)生了一絲微不可察的共鳴。
這感覺陌生而突兀,被他迅速歸類為對“完美收藏品”的滿意度過高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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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糯視角
我沒有動,也沒有回應(yīng)。
只是靜靜地感受著這個吻,像感受一個冰冷的印章,蓋在了屬于他的所有物上。
(os:關(guān)祖,你的“唯一”,我感受到了。)
(os:那么,我的游戲,也該開始了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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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刺眼,將昨夜癲狂的痕跡照得無所遁形。
空氣中彌漫著混亂的氣息,他的手臂仍沉甸甸地橫在我腰際,體溫透過皮膚傳來,過于真切。
這具身體,無論屬于哪個時空的關(guān)祖,都對我有著近乎本能的吸引力與影響力。
(os:生理性的戰(zhàn)栗,真可悲。)
“喂?!?
我開了口,聲音有點(diǎn)啞,打破了這片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腰上的手臂瞬間收緊了,帶著警告的意味。
我沒理,繼續(xù)說,語氣盡量平淡:
“我要去工作了?!?
(os:畫廊,畫架,顏料……那些才是我該待的地方,而不是這張混亂的床。)
頓了一下,我補(bǔ)充道,聲音更冷了一點(diǎn):
“還有?!?
“下次記得帶套?!?
我感覺身后的呼吸頓住了。
“我不想一直吃避孕藥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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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繼續(xù)說,像個冷靜的醫(yī)生在陳述醫(yī)囑,
“那東西吃多了不好。”
(os:這才是現(xiàn)實(shí)。
激情褪去后,女人要面對的實(shí)際問題。
關(guān)祖,你的“游戲”里,考慮過這些嗎?
還是覺得,我連處理這些后續(xù)的資格都沒有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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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(guān)祖視角
“避孕”兩個字像一根刺,猝不及防扎進(jìn)他的掌控邏輯里。
他的游戲從來都是高端的精神博弈——
玩弄人心、掌控意志,
那些靠生理欲望綁定的低級趣味,他向來不屑一顧。
但對阮糯,哪怕他沒明確意識到,潛意識里早已將她歸為“唯一的例外”:
他默認(rèn)她的一切都該由他主導(dǎo),
包括她的身體如何承接他的占有,自然也該有孕育他后代的權(quán)利。
她居然要主動設(shè)置“屏障”?
拒絕徹底屬于他?
一股源于掌控權(quán)被挑釁的暴怒瞬間翻涌,
帶著“我的東西敢忤逆我”的尖銳不悅,
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,這份暴怒里還藏著只對“她特殊”的潛-->>意識執(zhí)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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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糯視角
我說完了,靜靜地等著他的反應(yīng)。
是暴怒?
是嘲諷?
還是……根本不在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