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哆哆講過,張木是陳蓉的表哥,而那女靈正是陳蓉的身體加上曹月的頭組成,因而當(dāng)她吸食張木血液時,身體里的陳蓉意識仍殘存著對親人的羈絆,但那顆屬于曹月的頭顱則驅(qū)使她瘋狂地吞噬,這種意識的撕裂讓她陷入極度的痛苦與扭曲。
怎么來形容呢,就像腦袋和四肢不協(xié)調(diào)一樣,腦袋拼命地想要往前沖,而身體卻在不斷地往后縮,仿佛有兩個靈魂在爭奪一具軀體。
原來是這樣,我心中一震,明白了關(guān)鍵所在。
這女靈的意識正是源自兩個不同的靈魂——陳蓉與曹月。
一個靈魂想繼續(xù)殘害,另一個卻在掙扎抗拒。
正是因為這種矛盾,才讓她在吸食張木血液時產(chǎn)生了痛苦。
我屏住呼吸,緊緊握住那張血挈符,心里已經(jīng)明白,眼前的女靈并非完全體,應(yīng)該還差一條生命就可以湊齊。
而這條生命,很可能就是我或者哆哆!因為此地沒有其他活人了。
我雖然閉著眼,但我能感受那女靈距離我越來越近,感受到她冰冷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,刺骨的寒意順著脊背爬升。
她的動作雖然遲緩,卻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壓迫感,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跳上。
當(dāng)她的頭緩緩靠近我的那一瞬間,我甚至能嗅到腐肉的腥臭,那股味道混合著河水和絕望,讓我胃里翻江倒海。
我一個側(cè)身,反手將那血挈符狠狠地貼在了她的額頭上,符紙觸碰到她皮膚的剎那,一股灼熱的能量從指尖涌出,仿佛有生命般掙扎著要掙脫我的掌控。
血挈符剛一貼上女靈的額頭,那張本應(yīng)布滿怨毒的臉?biāo)查g扭曲得更加猙獰,嘴角咧開一個非人的弧度,露出森森白齒。
顯然,它沒有料想到我能動,也沒料想到我還能更清楚的看到到它的軌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