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戴云。
作為客房部的人,她知道監(jiān)控的死角,也知道打掃房間的步驟。
她利用這些,趁著童心吸地毯時,砸暈了童心。
拍下文件后,她發(fā)給了許知瑤,許知瑤又通知了謝晚寧來抓人。
她以為當場抓住姜綿和童心,就不會有人去查外圍監(jiān)控。
那她利用監(jiān)控死角進出別墅的事情根本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誰知道姜綿和童心一步步誘導她們現(xiàn)了形。
戴云看向謝晚寧和許知瑤求救。
兩人卻默不作聲。
戴云一想到要坐牢,怕得渾身發(fā)抖。
她立即指證謝晚寧和許知瑤:“是她們讓我這么做的!是她們想要除掉姜綿!”
“你……”謝晚寧反應(yīng)很快,梨花帶雨哭訴,“我承認我的確在房間抱怨過姜綿不服我,可能是被收拾房間的戴云聽到了,她想要表現(xiàn)才犯下彌天大錯,可這怎么能怪我呢?”
她擦著眼淚,靠在裴琰之肩頭,看向戴云眼神警告。
看清楚她的身份再開口。
許知瑤也添油加醋:“我也是被戴云誤導了,是她找到我說知道是誰泄密,我才急急忙忙找了副總監(jiān)過來抓人。而且我聽說戴云母親病重需要很多錢,今天她和童心一換班就發(fā)生這么大的事情,會不會……查一下她的賬戶就知道了?!?
聞,戴云呼吸一窒,想到了手機上陌生海外賬戶轉(zhuǎn)來的十萬塊錢。
她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倒了下去。
她才明白過來,自己的小心思,在別人眼中什么都不是,甚至她們早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準備。
戴云只能低頭求饒:“對不起,我錯了,姜主管,你放過我吧,我再也不敢了?!?
姜綿冷冷道:“你不是錯了,是怕了,你當初做這件事的時候,不就希望事情越鬧越大嗎?現(xiàn)在不過是你自作自受,誰讓你偷聽謝小姐的話,還信以為真呢?這叫活該?!?
一番冷嘲熱諷,氣得謝晚寧表情都差點沒繃住,但她敢怒不敢。
空氣安靜了幾秒。
裴琰之臉色難看地站了出來。
“羅爾夫人,很抱歉發(fā)生這種事情,既然已經(jīng)抓到了真正的小偷,山莊也不會姑息,從今天起戴云和童心被解雇了。”
姜綿一怔,反駁道:“為什么要解雇童心?她明明什么都沒做!”
“她私自和戴云調(diào)班,這個理由夠嗎?如果她沒有調(diào)班,根本不會發(fā)生今天的事情,山莊也不會因此名譽受損!”
裴琰之望著姜綿,眼神陰鷙。
他在告訴姜綿,這就是她剛才反駁他的下場。
一切后果只能讓她朋友承擔。
不僅如此,還能用兩個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規(guī)避山莊風險。
姜綿氣到幾乎發(fā)抖,極力克制耳朵里的嗡嗡聲,才穩(wěn)住心神。
“好,那么二少,打算怎么從處理許知瑤和謝小姐?”
“你……”裴琰之難以置信。
“如果不是許知瑤聽信別人的話,又怎么會鬧出賊喊捉賊的事情?”
“如果不是謝小姐帶著這么多人浩浩蕩蕩來抓人,怎么會人心惶惶?又怎么影響山莊名譽?”
“難道這就是謝小姐所說的嚴查?也是二少嘴里給客戶的交代?”
姜綿的話絲毫沒給裴琰之面子。
裴琰之一步步逼近姜綿,眼神透出幾分陰翳。
姜綿知道他生氣了,習慣性開始慌張。
即便她很努力壓制這種習慣,可這么多年了,她還是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。
一直沒說話的裴珩淡淡掀眸。
下一秒,茱莉亞站了出來。
“二少,有裴總和夫人作證,警察也在這里,難道你是想要包庇某人嗎?依我看不如一起開除吧,這樣才公平?!?
“二少?!敝x晚寧眼看裴琰之靠近姜綿,趁機拉住他,故作大度道,“我看童小姐也不容易,還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吧,我也愿意接受山莊處罰?!?
此話一出,她面子里子都有了。
裴琰之收回目光,揮手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算了?!?
見狀,警察道:“那我們就想帶人走了?!?
戴云一聽只有她被抓,求生欲望還是戰(zhàn)勝了恐懼,不顧警察阻攔,猛地撲向姜綿。
“姜主管,我不想坐牢!求求你……”
她還沒靠近姜綿,姜綿卻像是被推了一把,整個人倒向中島臺。
“別過來!”
驚叫中,她故意揚了桌上面粉。
不偏不倚全落在了謝晚寧和許知瑤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