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歲安走出院子,瞇了瞇眸,“我并沒有違反任何戒律,為什么要帶我去戒律堂?”
一位紅衣長老面容嚴肅,聲音冷厲,“這是宗主的吩咐,不要讓我們動手?!?
紀歲安不欲和他們爭執(zhí),悄然留下訊息后,就跟著他們?nèi)チ私渎商谩?
去戒律堂的路上,她往嘴里悄悄塞了一顆丹藥。
戒律堂內(nèi),紀尋洲、玄霄,以及晏清他們幾個青華峰的弟子。
紀歲安挑眉,不妙,看來這是私刑啊。
她站定在戒律堂中央,“不知宗主讓我來戒律堂所為何事?”
紀尋洲冷冷盯著她,突然一拍桌面,怒道:“紀歲安,你可知罪!”
紀歲安神色從容,“罪?不知道你在胡亂語什么?!?
玄霄周身威壓不受控制的外泄,眼中盡是冷意,“今早我發(fā)現(xiàn)蕓兒神魂受損,陷入昏迷,而她昏迷前用血將你的名字寫了下來,難道這和你沒有關系?!”
紀歲安唇角帶笑,“我從回宗后就一直待在縹緲峰,如何去青華峰傷她?況且劍尊一直在縹緲峰,又有護峰大陣在,也難為你們覺得我有這么大的本事?!?
“不要轉移話題!”玄霄一下子壓制不住心中的氣性,怒道,“紀歲安,你一直妒恨蕓兒,先前還栽贓于她,去啊,更是對她下此毒手,當真該死!”
紀歲安眸光冷了下來,她盯著上方的兩個人,聲音輕緩,“我究竟是不是栽贓,你們心里真的沒一點數(shù)嗎?”
洛竹淵拍案而起,“紀歲安,你就沒有一點悔改之心嗎?!”
紀歲安神情沒有半點波動,“我沒錯,自然不需要悔改。”
紀尋洲看著她那副不知所謂的模樣,聲音狠戾,毫無感情:“紀歲安,你怎么不去死?!”
紀歲安卻驀然笑起來,“我的名字是母親起的,歲安歲安,歲歲平安,那我也當如母親所想的那樣,長長久久地活下去?!?
紀尋洲頓住,指尖不受控制地痙攣了一下,他恍惚一剎,又很快回神。
“你也配提你的母親???若是她知道你長成今天這個樣子,只會在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掐死你!不讓你長成這樣一個禍害!”
紀歲安猛然抬眸,神色冷的嚇人,“紀尋洲!”
紀尋洲胸膛劇烈起伏,怒罵:“你究竟知不知道禮義廉恥!竟敢直呼我的名字!”
紀歲安雙拳緊握,眼尾發(fā)紅,手腕一轉,滅魂已至掌間。
大日金焰纏繞周身,洛竹淵幾人瞪大雙眼,“紀歲安你想干什么?!”
紀歲安長劍指著紀尋洲的心口,“紀尋洲,你也配跟我提禮義廉恥四個字?。俊?
玄霄看著她,沉怒道:“拿劍指著你的父親,你還想弒父不成!”
“有何不可!”紀歲安擲地有聲,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,卻又漫著不容置疑的堅定。
“紀尋洲,你早就該死了!你不配做凌云仙宗的宗主,更不配為一個父親!”
隨著她厲聲怒罵,大日金焰自她身后猛然升起,瞬間將整座戒律堂包裹。
赤金火焰的正中心,紀歲安長發(fā)飛舞,眼里不見一絲一毫的情緒。
玄霄瞇眸,“你不過一只螻蟻,也妄想對我們出手,可笑?!?
他話音未落,紀歲安手中滅魂已然揮出!
赤金劍芒撕裂空氣,帶著焚盡萬物的熾熱,直逼紀尋洲面門!
紀尋洲面色微變,袖中本命靈劍瞬間出鞘,凜冽寒氣與灼熱金焰悍然相撞!
轟—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