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房間后,紀(jì)歲安五人和其他四宗的首席弟子聚在玉檀書和紀(jì)歲安房內(nèi),氣氛有些凝重。
“太巧了,”玉檀書率先開口,眉頭緊鎖,“偏偏就五個弟子出事,偏偏出事后這幾天神出鬼沒的紀(jì)蕓兒四人又突然出現(xiàn)?!?
阮吟竹沉吟道:“會不會是其他洲搞的鬼?想削弱我們的實力?”
紀(jì)歲安卻搖了搖頭,“不會,魔修是禁忌,只要是有底線的宗門,都不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。使用這樣的手段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,會成為所有正道修士的敵人,風(fēng)險太大,得不償失?!?
“而且,”她停頓了一下,道,“如果真的是其他洲的宗門出手,怎么會對他們出手?”
怎么著也要將五大宗門的首席弟子拉下去一個才對,不然也太虧了。
她意有所指,眾人心領(lǐng)神會。
江望舟點頭:“沒錯。進入隕星原后,我們需得更加謹(jǐn)慎。紀(jì)蕓兒他們既然頂替了名額,按照規(guī)則,我們必須與他們同行,但不可不防?!?
蘇槐序冷笑:“就怕他們在背后捅刀子。”
月憐寂安撫道:“進入隕星原后,小心提防便是。他們?nèi)粽嬗挟悇?,我們也不會坐以待斃?!?
眾人又商議了一番明日進入隕星原后的具體安排和應(yīng)變策略,直至夜幕低垂,其他四宗的弟子才才各自回房做最后準(zhǔn)備。
而江望舟在他們離開后,看向了紀(jì)歲安。
方才紀(jì)歲安朝他們使了個眼色,意思顯然是讓他們留下。
云落雨坐在凳子上,“小師妹,你還有其他事要交代?”
紀(jì)歲安點頭,“有東西要給你們?!?
江望舟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,“有東西給我們?”
紀(jì)歲安沒多說,直接出芥子袋里掏出四把劍。
幾把靈劍一出現(xiàn),滿室寶光。
玉檀書盯著懸浮在空中的四把劍,眼睛都直了。
“這、這是?!”
云落雨顫顫巍巍的補充,“十一品靈劍?!”
四人幾乎是屏住了呼吸,目光牢牢鎖定在懸浮于眼前的四把靈劍之上。
劍身流光溢彩,寒冽如雪,熾烈如火,厚重如金,輕靈如風(fēng)。
那磅礴的氣息,遠(yuǎn)超他們所見過的任何靈器,完全就是近乎有價無市的十一品靈劍!
“小師妹,這……”連一向沉穩(wěn)的江望舟,聲音都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十一品靈劍,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是鎮(zhèn)宗之寶級別的存在,紀(jì)歲安竟然一下子拿出了四把!
云落雨也仿佛如夢初醒,猛地看向紀(jì)歲安,眼神里充滿了震驚。
紀(jì)歲安看著師兄師姐們難以置信的表情,微微一笑,解釋道:“在碎星谷里有些奇遇,得到了這幾把劍。它們的氣息與師兄師姐們頗為契合,正好適合你們。原本想找個更好的時機,但明日便要進入隕星原,便想著現(xiàn)在就交給你們?!?
說著,她把這四把屬性各異的劍塞進了他們手里。
四人指尖觸碰到劍柄的剎那,一股血脈相連般的契合感油然而生,仿佛此劍本就是為他們而生。
“小師妹,這太珍貴了?!庇裉磿罩种械膭?,有些愛不釋手,卻又覺得受之有愧。
紀(jì)歲安搖頭,神色認(rèn)真:“寶物再好,也要在合適的人手中才能發(fā)揮價值。師兄師姐們的實力提升,就是我們中洲隊伍在隕星原中最大的保障。何況,我們之間又何必謝?”
江望舟深吸一口氣,他看向紀(jì)歲安,眼神堅定:“小師妹,這份情誼,師兄記下了?!?
看著師兄師姐們欣喜且信心倍增的模樣,紀(jì)歲安眼中也流露出笑意。
她再次從芥子袋中取出一些玉瓶,分給四人:“這些是我這兩天煉制的丹藥,我先分給你們一些,明日我會再分給蘇槐序他們,以免進入隕星原后出意外我們走散?!?
四人沒有再推辭,鄭重地接過。
這一夜,江望舟四人都在房間內(nèi)熟悉新的靈劍,初步煉化,爭取在明日試煉開始前能發(fā)揮出十一品靈劍的威能。
時間悄然流逝,窗外天色漸亮。
翌日,辰時將至。
中心廣場上,各洲弟子齊聚。
玉霄與北洲的幾位宗主立于高臺之上,目光掃過下方神色各異的年輕面孔。
紀(jì)歲安注意到,紀(jì)蕓兒五人已然穿著中洲弟子的參賽服飾,站在中洲隊伍的后方。
紀(jì)蕓兒感受到她的目光,還回以一個看似純良無害的微笑。
紀(jì)歲安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,看向高臺。
玉霄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:“時辰已到,隕星原試煉,正式開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