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蕓兒眸色一動,對著晏清幾人勾了勾手。
很快,五人在混亂中直接離開了隊伍,很快不見了蹤影。
玉檀書身形一晃,繞到凌昊側(cè)面,長劍寒光閃爍,劍尖抵在他后腰。
她聲音微冷,“玉霜宗的人,還真是廢物?!?
凌昊不可置信,“這招式……怎么可能?!”
紀歲安皺眉,師姐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用過玉霜宗的劍招了,怎么會對著凌昊用?
她抿了抿唇,覺得還是相信玉檀書。
玉檀書劍尖刺入他后腰一寸,鮮血直流。
她聲音微沉,“玉霜宗,遲早會被我踏平?!?
凌昊身體猛地一僵,后腰的劇痛遠不及他心中的驚駭。
他試圖扭頭,玉檀書的劍尖卻警告性地又往前送了半分,迫使他僵在原地。
“你究竟是誰?”凌昊的聲音因疼痛和難以置信而微微發(fā)顫。
玉霜宗的劍招從不外傳,這女子如何使得如此純熟,甚至帶著一種比宗主更凜冽的氣息?
玉檀書沒有回答,只是手腕微轉(zhuǎn),瞬間令他靈力凝滯,動彈不得。
“師兄!”玉霜宗和天武宗的弟子見狀,又驚又怒,想要上前兩人奪回來。
“站??!”江望舟厲喝一聲,手中長劍橫斬,一道劍氣在他們身前的巖石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,“再往前一步,就別怪我劍下無情!”
凌昊被制,對方人數(shù)戰(zhàn)力又占優(yōu),北洲眾人頓時僵在原地。
紀歲安目光掃過全場,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凌昊身上,輕輕一笑,“看來,你的夢醒了?!?
她收起滅魂,對同伴們道:“我們走。”
云疏星的藤蔓靈活地將被封住穴道的凌昊卷起,像丟垃圾一樣扔回北洲那群人面前。
玉檀書也順勢收劍,身形飄然后退,回到隊伍中,自始至終沒再看凌昊一眼。
“師姐?!奔o歲安走到她身邊,低聲喚道。
玉檀書輕輕搖了搖頭,“我沒事?!?
江望舟見狀,當即揮手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我們撤!”
一行人迅速收起兵刃,化作數(shù)道流光,朝著與北洲眾人相反的方向疾馳而去。
原地,天武宗的弟子連忙上前扶起凌昊,往他嘴里塞了顆丹藥。
凌昊很快恢復,他臉色鐵青,捂著后腰的傷口,望著紀歲安等人離開的方向,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一絲難以喻的驚懼。
那個凌云仙宗的女的,到底什么來頭?
遠離了那片區(qū)域,確定無人跟蹤后,紀歲安等人才放緩速度。
“玉師姐,你剛才怎么突然對玉霜宗的人說那樣的話?”阮吟竹忍不住開口,眼中帶著關切和疑惑。
雖然她不是凌云仙宗的弟子,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,她深知玉檀書性子清冷,但如此外露的殺意,實在不像是她能說出來的話。
玉檀書沉默片刻,終于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中低聲道:“一些舊怨罷了。”
眾人聞,皆是一靜。
難怪她對上玉霜宗的人反應如此激烈。
玉檀書道:“不過諸位放心,我與玉霜宗的仇怨,絕不會牽扯到諸位?!?
阮吟竹嘆了口氣,“玉師姐你這是說的什么話,我們中洲弟子本為一體啊。”
其他人也點點頭,“是啊是啊?!?
玉檀書眼中浮現(xiàn)一抹動容,垂下了眸子。
紀歲安輕輕笑了笑,目光一轉(zhuǎn),笑意卻驟然落下。
“紀蕓兒他們?nèi)四???
眾人環(huán)顧四周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紀蕓兒、晏清、洛竹淵、蕭驚寒和陸長澤五人,不知何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“他們什么時候走的?”云落雨蹙眉,方才場面混亂,竟無人留意到那五人是何時脫離隊伍的。
其他弟子面面相覷,紛紛搖頭。
方才場面那么混亂,他們光關注北洲的人了,哪里有心思還看著紀蕓兒他們。
江望舟臉色沉了下來,“恐怕是方才起混亂的時候跑的。”
紀歲安指尖輕捻,紀蕓兒為何會這么執(zhí)著的離開隊伍?
先前想用合理的手段離開沒有成功,這一次直接跑了。
奇怪。
著實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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