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渺渺在聽到東靖王世子時,嬌弱的眉眼閃過一抹精光。
東靖王是當今最有權勢的異姓王,東靖王世子更是少年英才。
只是東靖王世子很小的時候就隨父駐邊,極少在京城露面。
沒想到不但有能力,還長得這般俊秀。
如果東靖王世子能來溫府參加秋宴,必然會為宴會添光。
思及此,溫渺渺又柔聲朝著沈回行了一禮:“沈世子,小女子溫府溫渺渺,這廂有禮了!”
沈回卻只是敷衍地輕嗯了一聲,長腿一邁,就朝蘇秀兒那邊走過去。
“蘇姑娘……”沈回張了張嘴,他倒是想喊姐姐,可蘇秀兒還沒有承認父王的身份,當著外人的面,他也只能如以前一樣稱呼。
“沈回,不當布莊掌柜,改當先生了。”蘇秀兒揚眉,爽朗的調(diào)侃。
沈回笑了笑,東靖王世子的身份已經(jīng)藏不住,但他還是可以去別處任職。
只是一想到姐姐在這里,他總要幫父王近身守護一二。
溫渺渺見沈回與蘇秀兒打得火熱,心生嫉妒。
莫非天下的所有好兒郎,這個屠夫都要霸占不成
她咬了咬唇,特意上前,假裝熟稔地挽住蘇秀兒的胳膊,歪頭道:“秀兒,你與東靖王世子認識?”
這一句話問出,所有人都看向了蘇秀兒。
都在好奇,一個殺豬的屠夫,怎么會認識尊貴的東靖王世子。
蘇秀兒沒有抽開被溫渺渺抱著的手臂,語氣淡淡:“對啊,因為我撿了他!”
撿了?
大家疑惑不解。
沈回附和地點頭,冰冷的目光在周圍掃視一圈,聲音洪亮。
“沒有錯,當時我遭遇刺客受傷,是蘇姑娘把我撿回的家,蘇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。誰若是對她不敬,就是與我為敵,與東靖王府為敵!”
沈回說得斬釘截鐵,明顯就是要維著蘇秀兒。
溫渺渺心中一緊,下意識就松開了抱著蘇秀兒的手。
沈回的話,讓她心虛。
那種感覺,就像是沈回已經(jīng)識破她,要對蘇秀兒不利。
她勉強笑了:“沈世子真是太愛開玩笑了,都是同窗,誰又會對秀兒不敬?!?
“那最好不會!”沈回淡淡瞥了她一眼,明明沒有指名道姓,可卻讓溫渺渺臉色更加難看了一分。
鐘敏秀看出沈回似對溫渺渺印象不好,拉了拉白硯清的袖子,示意他打圓場。
白硯清有求必應,朝鐘敏秀安撫地笑了笑,就走向前來對沈回道:“沈世子,館長還等著你報道,我們還是先過去吧!”
沈回微微頷首,臨走前還是先對蘇秀兒道:“我今日不教學,可能要等明日沐休過后,后日才會正式上任。明日想不想去附近逛逛?我可帶你一起!”
弟弟帶姐姐,天經(jīng)地義。
但其他人不知道這份關系,全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蘇秀兒。
都和兩位皇子定親了,現(xiàn)在東靖王世子又對她這般殷勤,她一個屠夫何德何能???
老天爺,這還有沒有天理?
這蘇秀兒隨手一撿,先撿了個侯府嫡孫也就罷了。
王府世子說撿就撿,怎么不讓他們也撿一個。
偏王府世子都相邀了,蘇秀兒還糾結得直皺眉,最后一口回絕:“不了,明日我已經(jīng)答應要去參加溫府秋宴?!?
“好!”沈回深深又看了溫渺渺一眼,才說不上是遺憾,還是什么與白硯清一起離開。
“走了,要上課了?!鄙蚧匾浑x開,蘇秀兒就拍拍段詩琪肩膀。
段詩琪的視線卻一直跟著白硯清,直到白硯清的身影消失,還戀戀不舍。
等到琴藝課,段詩琪都沒有心思學習,而是一直將視線落在教習琴藝的白硯清身上。
鐘敏秀則利用請教琴藝為由,霸占著白硯清。
兩人坐在一處,一個挖空心思問問題,一個耐心的教導,儼然一對璧人,引得課堂上其他人對鐘敏秀頻頻投去羨慕的目光,鐘敏秀得意地連聲音都大了許多。
只是可憐了段詩琪,一顆芳心,眼見著都要碎成渣。
蘇秀兒沒有過多理會段詩琪,她現(xiàn)在正皺著眉,認真的看著手里這份新發(fā)下來的琴譜。
這越看,她的眉頭就皺得越緊。
白硯清離開,去教其他學生指法,鐘敏秀終于得到空閑,臉紅撲撲和溫渺渺說話,余光不經(jīng)意瞥見蘇秀兒認真冥想的模樣,不由就笑了。
“溫小姐,你看那蘇秀兒,眉頭都要打結了,她怕是連琴譜都不會看吧?!?
溫渺渺掃了一眼,嘲諷地一笑,但沒有答話。
現(xiàn)在她憂思的是,沈回公開說要護著蘇秀兒,那明日的秋宴,還真能沒有顧忌地除去蘇秀兒嗎?這件事,等一下學回府,必須立即稟報父親。
“秀兒,需要我教你嗎?”等白硯清一走,段詩琪也悶悶地收回目光,同時注意到蘇秀兒的煩惱,便語氣懨懨的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