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陵容費了好些口舌才勸動趙z讓她去。
她前世沒有孩子,唯有懷過的那個孩子卻為只是被她當(dāng)成工具救了安比槐。
前世自己還了生養(yǎng)之恩,卻斷送自己的子息緣分。
安陵容輕輕撫摸已經(jīng)隆起很大的腹部,她比任何人都重視和愛護自己的孩子,這輩子誰也別想傷害她的孩子。
馬車上,趙z見安陵容面色不好非要馬夫掉頭不讓安陵容去伺候。
安陵容看他神色不似作假,心里雖有感動卻也沒有由著他的性子胡來。
安撫了一路,甚至讓他在門口守著,他才愿意把她送進趙府。
而趙z也沒有閑著,寫了一封信給長楓,讓他把林噙霜接過來。
林噙霜早就想看墨蘭,奈何長棟太小,不能輕易挪動,這才拖到現(xiàn)在。
安陵容算了算日子,林噙霜到禹州不久,汴京怕要是亂了,于是也沒有阻止。
她的確想林噙霜了。
而在趙宗全的府邸,安陵容本就柔弱,如今捧著肚子,就是趙宗全見她也是皺眉,不過這次卻是對沈氏的不滿。
安陵容則是伏低做小,滿臉尊敬,惹得府中上下對她贊不絕口,向氏見此也守在沈氏病榻。
沈氏本是裝病,但是在安陵容早晚的精心伺候下很快就真病了,不到十天,已經(jīng)是面如白紙,下不了床了。
沈氏的人見此,個個都慌了,連忙請大夫,可是當(dāng)大夫問及之前的癥狀和藥方時沈氏的人支支吾吾,趙宗全又不是傻子,當(dāng)即便甩袖離去,還讓人將安陵容送回去。
有道請神容易送神難,安陵容既然來了這么一糟,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回去,于是挺著肚子跪在趙宗全的面前。
“父親,兒媳自知無用,卻也想侍奉母親身邊盡一盡孝道。如今母親臥病在床,身為媳婦這時若是離開,便真是兒媳的過錯了。求父親讓兒媳留在母親身邊伺候,否則兒媳就是回去也不會安心,不止兒媳,還有官人和孩子都不會原諒兒媳!”
安陵容扶著肚子嚶嚶哭泣道。
她生的柔弱,即使懷孕除了肚子其他也沒有發(fā)胖,如今又情真意切,是個人都不會拒絕。
“好媳婦,你快起來,你肚子里還有我的乖孫,怎能輕易下跪,至于你母親,唉……”
趙宗全深深嘆了一口氣。
裝病搓磨懷孕的兒媳,虧沈氏做得出來,他連說出口都覺得羞愧。
即使伯安是庶出,比起仲良,伯安的確讓他省心不少。
“z兒許久不曾回來,你又大著肚子,總在外面也不是規(guī)矩,難得你又這般孝心,我這就讓人將北苑收拾出來,以后你和z兒就住在府里,咱們總歸是一家人,還是住在一起才能相互照應(yīng)的到?!?
安陵容聞眸子露出一抹隱晦的笑意,于是面上一副受寵若驚又感動的神色。
“父親,這,這是真的嗎?我們也能住進老宅,從此和父親母親住在一個屋檐下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