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小蛇仿佛收到什么驚嚇,猛然瑟縮到她的袖口中。
而門外,澹臺燼不知何時站在了那里。
銀白的月光在院落灑下滿院清輝,然而澹臺燼卻是仿佛披了一層黑霜。
明月清輝從不沾染他半分,他的面容其實是十分的俊美,甚至是俊美的過分。
可是他自身帶的陰郁和陰鷙破壞了那層美。
即使他學(xué)著像蕭凜那樣溫柔,卻始終沒有蕭凜那樣的內(nèi)核。
他嘴角雖掛著微笑,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栗。
以前的葉夕霧便害怕他,覺得他深不可測。
現(xiàn)在的江玉燕深知他的本性,卻并沒有那么懼怕。
“陛下!你怎么來了?”
江玉燕驚呼道,看上去很是驚訝。
“孤來看看宣城王妃這里可妥當(dāng)。你我也算舊識,如今王妃來此,孤自然要盡地主之誼?!?
“妾一切安好,多謝陛下厚愛?!?
江玉燕柔柔道。
澹臺燼第一次認(rèn)真打量眼前之人。
之前在葉家時,其實和這位葉大小姐并沒有過多深交。
他見葉冰裳和葉夕霧都喜歡蕭凜,便也模仿蕭凜的喜惡,于是讓人產(chǎn)生了一種他喜歡葉冰裳的錯覺。
以前的葉冰裳雖有些自己的小心思,卻也嬌柔軟弱,給他一種隨時都能碾死的感覺。
現(xiàn)在的葉冰裳面上好似并沒有什么不同。
可是她不知道,她那雙眼睛中似乎藏滿了欲望和野心。
他甚至在葉冰裳的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。
“只是王妃孤身一人,不知宣城王會不會憂心,不若王妃手書一封,孤讓人交予宣城王,也讓他安心?!?
澹臺燼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桌面,隨便觀察江玉燕的表情。
自從般若浮生出來后,他不再單純地研究人的表情變化,似乎更想知道人的情感。
他懂恨,卻想體驗愛。
雖然他午夜夢回也有過片刻悸動,但對于葉夕霧復(fù)雜的情感卻也因葉夕霧的反復(fù)無常而變得模糊不清。
“陛下所托,妾自當(dāng)效勞?!?
江玉燕并沒有推辭。
蕭凜自然要來,不然她這出戲還怎么唱下去。
葉夕霧需要澹臺燼的愛,而江玉燕需要他的恨。
他的恨,會是她復(fù)仇最好的利器,也是她成神最大的契機。
澹臺燼作為魔胎的一生是命中注定,然而黎蘇蘇能為你逆天改命,她江玉燕有何嘗不能以他們兩個做自己的命盤徹底掀翻了這方天地。
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