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玉燕將自己的手書交給了澹臺燼。
這次沒有隱藏的救命二字,只是對蕭凜的心心念念。
而蕭凜來不來,由他自己決定。
“葉大小姐似乎與往常有所不同!”
澹臺燼并不是和八卦和話多的人。
他的情緒波動大都給了葉夕霧,剩下的便只有利益能牽動。
他生來便背負著無盡黑暗,因此對于同類也十分敏覺。
他嗅到了氣味,便會窮追猛打。
江玉燕并沒有意外他的警覺,而是姿態(tài)輕松將筆墨吹干。
雖然同樣是簪花小楷,但是江玉燕的字似乎都比之前要鋒利。
與君初見,一眼萬年,與君相許,共赴白頭,紅顏薄命,落花之情,露水之緣,今一別兩寬,愿君歲歲常安!
澹臺燼看著手中的內(nèi)容,眸中終于有了些許異樣的漣漪。
這封信沒有說“救命”,可是卻比救命二字還要致命。
他幾乎可以肯定,蕭凜一定會來救葉冰裳。
他似乎不太明白葉冰裳為何要幫他,但幾乎瞬間便釋然。
因為在他心中葉冰裳就是一個自私像菟絲花一般依附男人的女人。
他對眼前的這個“葉冰裳”的好奇還沒有那么多。
“葉大小姐所求為何?”
江玉燕抬眸,也仔細打量眼前的少年帝王。
他的眉眼濃艷,瘦削的面容更顯五官立體,膚色近乎蒼白,雖然高挑卻顯單薄,渾身帶著冷寂和陰郁。
似乎是已經(jīng)看透眼前的女子,所以他的神情不再偽裝,陰郁的眉眼泛起絲絲嘲弄。
他一直覺得人性卑劣,他縱容自己的欲望,也以旁觀者的身份冷眼看著那些沉淪在欲望中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