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歷說的小心翼翼。
他被很多人拒絕過很多次,這次其實本也沒抱希望。
姚金玲卻微微一笑,道:
“自然可以,四阿哥想去看望七阿哥隨時可以,本宮自然不會阻攔。只是七阿哥還小,身子也嬌嫩,還望四阿哥去的時候多注意些?!?
弘歷雙眼露出遲疑的疑惑,卻忙點頭:
“兒臣省得,兒臣定會小心的?!?
此時,欣嬪又在一旁打趣道:
“四阿哥如此關(guān)心七阿哥,真是兄弟情誼深厚。只是這御花園景雖好風(fēng)卻還是大了些,四阿哥可別光顧著讀書,被這春風(fēng)吹花了眼?!?
弘歷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,隨即笑道:
“欣娘娘說笑了,兒臣謹(jǐn)遵教誨?!?
姚金玲抬眸看了看天色:
“時候也不早了,本宮也該回宮。四阿哥,你也早些歇息吧?!?
說罷,使了一個眼色給敬妃,兩人帶著一眾侍從緩緩離去。
弘歷望著姚金玲等人遠(yuǎn)去的背影,眼神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,隨后整理了一下衣衫,朝著南三所的住處走去。
而欣嬪見沒了樂子便也回帶著人離開了。
“妹妹,常道花無百日紅,如今她開的正盛,待過了這風(fēng)頭再好的花兒都會落,你又何苦做這辣手摧花!”
敬妃感慨中有著她的不贊同。
今日這事兒左右都是端貴妃和容貴人的官司,她們盡力就是,犯不著得罪皇上的新寵。
喜塔臘氏嬌縱,那是皇上和家世給的底氣,她們已經(jīng)是昨日黃花,何苦和春花爭艷。
“姐姐,花兒多了,若無修剪之人便雜亂不堪,名花野草都長在一處,不是野草的幸運而是名花的不幸?!?
“這道理本宮何嘗不懂,只是先前我要與皇上說分你宮權(quán)你卻推辭,如今這般,平白給人留下話柄,免不得被人說你倚仗生下七阿哥而持寵而嬌。”
敬妃憂心道。
她和端貴妃都是從華妃的磋磨和皇后的詭計下忍上來的。
她們沒有子嗣也不夠得寵,唯能做到的就是讓皇上省心。
“姐姐,今時不同往日,七阿哥從不說本宮的倚仗,相反,是我們要做孩子的倚仗!”
姚金玲留下這句話便施施然帶著宮人離開。
敬妃掌宮權(quán)手段溫和,即使有凌厲的手段被壓制了這些年也不敢施為。
新人入宮意味著前朝后宮的局面都要重新洗牌。
敬妃壓制不住喜塔臘氏,端貴妃也不會和她正面硬剛,那么喜塔臘氏就會成為下一個“甄幀被蛘摺盎!
當(dāng)然這并不是胤g要想看到的局面,而這時姚金玲站出來,她就會成為后宮權(quán)利的平衡者。
她要成為一把刀,而且還要親自遞到胤g手里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