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時等人的婚事都找欽天監(jiān)根據(jù)幾人的八字算了日子,從來年的三月到七月,這段時間禮部工部戶部以及內務府忙的腳不沾地,但戶部和工部卻差點打起來。
幾個阿哥開府都有戶部撥款,工部按照規(guī)格來制造。
但工部覺得戶部給的銀子太少,按規(guī)格建造根本不夠,而戶部則堅稱已按例撥了足額款項,是工部想趁機多撈油水。
兩邊互不相讓,在朝堂上就吵得面紅耳赤。
胤g聽聞此事,頓時大怒,將兩邊都罵了一頓,可是這事兒還是沒解決。
胤g在位這幾年先是補了自己老爹的虧空,現(xiàn)在好不容易攢點家底又要給兒子娶媳婦,還吵到他面前來,想想都心塞。
好在他只有四個兒子,否則光給兒子娶媳婦他都要狠狠吐回血。
現(xiàn)在看來,他兒子少也并不是壞事,這也狠狠印證了那句,家窮不養(yǎng)兒。
其實這也不能怪戶部,戶部的確給足了預算,奈何距上次皇子開府都是十幾年前的老黃歷了,戶部拿著十幾年前賬想打發(fā)現(xiàn)在的“債主”肯定不夠。
而且皇子開府也并不是只靠戶部那三瓜兩棗。
但是,弘時,弘歷生母都不在,外家也不給力,他們總不能伸手找老丈人要錢吧!
胤g雖發(fā)了話按照自己開府是加上兩成預算,戶部尚書只能苦哈哈地領旨,但是到工部把賬本一甩就倆字:沒錢!
也不知道誰想的歪招,把消息透給了弘時和弘歷兩人。
為啥沒有人操心弘晝,只能說有媽的孩子是塊寶,耿家官職雖然不高,可是架不住他的外公和舅舅都給力,聽說他封爵開府又指了富察家的姑娘,一早就打點好了。
這些日子,禮部忙著操辦婚禮的各項禮儀流程,內務府則要準備各種婚服、喜宴用品等。
姚金玲也不得閑,她和敬妃還有欣嬪每日也是忙的腳不沾地,連孩子們都顧不得,生怕哪里出了差錯。
這個時候姚金玲不得不佩服年世蘭,真不知年世蘭怎么做到的,平時打理宮務已經夠忙的了,現(xiàn)在簡直跟個陀螺似的。
宮里處處喜慶,而延慶殿卻透著一股沉沉暮色的灰暗,
“咳咳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
齊月賓的咳聲穿過窗欞,在寂靜的殿內蕩開。
她斜倚在鋪著厚厚錦墊的榻上,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,原本豐盈的手腕如今只剩下一把細骨,握著帕子的手指微微發(fā)顫,帕角已洇開幾點淺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