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間,兩人洗漱過后,不只是藥效起了作用還是真真戳到賈璉的肺管子,賈璉竟沒有急色拉著曹琴默上榻,直到曹琴默差人去請(qǐng)他才回了臥房。
賈璉好色,王熙鳳也不是善茬,兩人床第之間一直放的開,夜里胡鬧一兩次都不新鮮,曹琴默也不是什么花黃大閨女,但對(duì)于男女之事實(shí)在說不上精通,只是為了不露餡,豁出去一般,纏著賈璉。
美色在前,小別新婚,賈璉自然心猿意馬,兩人廝磨片刻,賈璉卻遲遲不能進(jìn)入狀態(tài),許久曹琴默沒了耐心,一腳便將人踹下床,罵道:
“好你個(gè)賈璉,這又是從哪個(gè)狐貍精榻上下來,被那騷狐貍吸干了精氣,使完了力氣還敢上我的榻,呸,你真當(dāng)自己有金剛不倒之功,夜夜做那新郎……”
曹琴默罵的甚臟,加上王熙鳳的氣勢(shì)聲音,堪比原主。
這話若是甄值熱瞬灰歡畹某隼礎(chǔ)
可她是曹琴默,她雖規(guī)矩禮儀極好,但書讀的不多,門戶也不高,最重要的是,她豁的出去。
賈璉被踹下榻也沒惱怒,哎呦一聲,擦了擦額角的汗,爬起來便急忙解釋道:
“哪有什么狐貍精,這兩年,我這一心都在你身上,連個(gè)通房侍妾都沒有,就是平兒還不是你給我的,我這不也沒怎么碰她嗎?我一回來便往家來,我……哎呀……我可真真是冤枉死了……這……”
他此時(shí)是又急又怒,光著上半身,滿臉都是汗,面上委屈的不行。
這事他的確冤枉,曹琴默自然知道,一雙鳳眼覷著他,看的他委屈又羞憤。
“哼,你蒙誰呢?你這既不讀書也無公干,就坐幾天車馬,行幾日船,就能搖散你的精神兒?”
“我……我,這一路跟著的都是老太太的人,我倒是有心,哪里敢……”
賈璉囁嚅道,語氣都弱了許多,似乎是不甘心,他又補(bǔ)了一句:“我……我這不是也想著讀書的事兒,一時(shí)分了心……”
“哦?想著讀書?”她拖長(zhǎng)了語調(diào),尾音里帶著幾分懷疑:
“你肚子里什么顏色我還不知道,璉二爺也成了愛書之人?莫不是這姑蘇船上的風(fēng),吹得璉二爺轉(zhuǎn)了性子?別的不說,就你那房里案上有幾本正經(jīng)書來?”
賈璉被她懟得臉頰漲紅,手腳都有些無處安放,訥訥道:
“寶玉,蘭哥兒都讀書,我怎都不得了!”
“哎呦呦,這書你自然讀得,既如此,你就去書房睡吧!我倒要看看你能讀出什么三六九等,我還指望你來年秋試考個(gè)秀才,也讓人知道咱們璉二爺也出息了,不是那整日在女人肚皮上出力的風(fēng)流浪子!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這下賈璉被氣的不輕,滿臉通紅無奈又心酸,指著曹琴默半天說不出個(gè)所以然,錘了桌子,茶水顫動(dòng),他卻只是拿了里衣和外袍出了門,負(fù)氣去了書房。
其實(shí)賈璉若想入仕并不難,只是不管是恩蔭還是捐官都是空有名頭,難有作為。
曹琴默這般刺激他也并非一定讓他做一番大事業(yè),只是見他日子清閑給他找些事做。
這人有六根,他少了淫根得了空難免不招惹別的事端。
若是賈璉真的有點(diǎn)骨氣自然是好,若是真的扶不起來過些年,她掌控了局面便將其早早送走。
不僅是他,這賈府里烏煙瘴氣的東西她都要將其一一掃出去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