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番子將昨夜發(fā)生的一切,簡明扼要地匯報了一遍。
整個大堂,安靜得落針可聞。
只有雨化田那修長的手指,在白玉茶杯上,輕輕摩挲的聲音。
過了許久。
“噗嗤?!?
雨化田突然笑出了聲。
那笑聲,清脆悅耳,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譏諷和不屑。
“廢物?!?
他將茶杯輕輕放在旁邊的小幾上,終于抬起了那雙狹長的丹鳳眼,眼波流轉(zhuǎn)之間,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妖異魅力。
“真是一群,成事不足,敗事有余的廢物?!?
“曹少欽,空有一身武功,卻是個沒腦子的莽夫。讓他去‘請’人,他卻搞成了滅門。把陛下的戲臺子都給砸了,不死都算他命大。”
“還有那個曹正淳,更是蠢得可憐。螳螂捕蟬,黃雀在后。他真以為自己是那只黃雀?到頭來,還不是被人家連鍋端了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?!?
他的聲音,陰柔悅耳,但說出來的話,卻刻薄到了極點。
在他眼里,權(quán)傾一時的東廠,就像是一個笑話。
“督公,那我們”跪在地上的黑衣番子,低聲問道。
“陛下那邊,有什么旨意嗎?”雨化田問道。
“回督公,沒有?!焙谝路踊卮鸬溃皬淖蛞故掳l(fā)到現(xiàn)在,陛下沒有給西廠下達任何命令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