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刺?”朱栢笑了,笑得有些冷,“文和,你覺得,就憑他,一個白云城主,帶著幾個不成器的手下,能在這座已經(jīng)被朕打造成鐵桶一般的金陵城里,掀起什么風(fēng)浪?”
賈詡沉默了。
確實(shí)不能。
現(xiàn)在的金陵城,別說是一個葉孤城,就算是十個葉孤城,也闖不進(jìn)皇宮半步。
“朕留著他,自然有朕的用處?!敝鞏嗟哪抗?,落在了沙盤上那座紫禁城的模型上,眼神變得幽深。
“一個甘心當(dāng)狗的劍神,和一個心懷不軌的城主。讓他們兩個,在朕的面前,在天下人的面前,上演一場生死對決。你不覺得,這出戲,會很有意思嗎?”
賈詡心中一寒。
他明白了。
陛下這是要?dú)⑷耍€要誅心。
他不僅要讓西門吹雪身敗名裂,更要讓葉孤城在絕望中死去。
他要讓葉孤城所有的陰謀,所有的野心,都變成一個笑話。
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所有的希望破滅,然后,再親手?jǐn)財(cái)嗨念^顱。
這比直接殺了他,要?dú)埲桃话俦丁?
“陛下圣明?!辟Z詡低下頭,不敢再多問。
這位帝王的心思,深如淵海,他已經(jīng)有些看不透了。
“對了,”朱栢像是想起了什么,“朕那位好皇叔,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“回陛下,神侯依舊在鴻臚寺驛館,閉門不出。不過,他派人遞了牌子,想要求見陛下。”
“哦?他又想通了什么,要來教訓(xùn)朕了?”朱栢的嘴角,勾起一抹譏諷。
“想見朕,可以。”
“等他什么時候,想明白了自己究竟是姓‘朱’,還是姓‘江湖’,再來見朕吧?!?
朱栢揮了揮手,示意賈詡退下。
大殿之內(nèi),又只剩下他一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