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(yōu)雅的弧線,仿佛連空氣都被凍結(jié)了一些。
    飛禽怪物感受到冰刃中的威脅,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尖叫,試圖通過急速的飛行來躲避這道法術(shù)。然而,在中年法師的手中,已經(jīng)有新的一道藍光氤氳閃耀。
    冰刃緊貼著飛禽怪物的腹部羽毛擦了過去,雖未直接命中飛禽怪物,但冰刃上傳出的寒意也讓它渾身一顫。
    可還未等這只飛禽怪獸做出下一個動作,又是一道冰刃已至。
    它準確命中了飛禽怪物的左翼。
    一陣冰晶四濺,隨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,一層薄薄的冰晶也覆蓋蔓延上怪物的左翼。
    剎那間,飛禽怪物失去了平衡性,不受控制地向下墜落。
    墜落途中,它掙扎著想要穩(wěn)住身形,但只是徒勞無功,最終砰的一聲,落在地面上,發(fā)出痛苦的尖叫聲。
    “去死!”剛剛受驚的法師學徒們,眼見飛禽怪物落在地上,一怒之下也是施展法術(shù)進行攻擊。
    一時間,數(shù)道乃至數(shù)十道攻擊戲法接連落在那飛禽怪物上。
    饒是這只飛禽怪物抗性驚人,但也遭不住學徒們連續(xù)的法術(shù)沖擊,登時就被轟得死的不能再死,成了一只死鳥。
    就連高德也摻了一手。
    只可惜他并不是那個打出最后一擊的幸運兒,故而并未獲得本源。
    不過現(xiàn)在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。
    所有人都看向那個被飛禽怪物偷襲得手的法師學徒。
    此刻,他倒在地上,胸膛上的衣物已經(jīng)破碎,露出那駭人的足以見到骨頭的傷口。
    人已經(jīng)昏迷過去,意識不清,生命正在流逝。
    領頭的中年法師看見這幕,眉頭微皺,但也只是如此而已。
    他從懷中取出早有準備的“初級治療藥水”,將之涂抹在受襲法師學徒的傷口處,幫助他暫時止血。
    “將他送回車隊,車隊中有配備掌握治療法術(shù)的法師?!?
    中年法師并沒有太大的心理波動,隨便在剩下的法師學徒中指了一人,吩咐道。
    “好!”那被指到的法師學徒如臨大赦,連忙應道。
    ——反正干一天就有一天的錢,能不戰(zhàn)斗自然是好事。
    “其它人跟我繼續(xù)任務,長點記性,這些畜生向來喜歡埋伏偷襲,若是中招,傷勢太重,就算治療法術(shù)也不一定能救回你們的命?!敝心攴◣熃o出師未捷的隊伍又提醒了一聲。
    所有人都默默點了點頭,顯然將這個提醒牢牢記在了心中。
    事教人,一教就會。
    親眼目睹同伴中招,所有人心里的放松都消失不見了。
    隊伍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。
    所有人都在思考同一個問題:假若剛剛那只飛禽鎖定的目標是自己,自己此時會是什么結(jié)局?
    一旦做出這個設想,就沒有人還能輕松起來。
    高德觀念也發(fā)生了改變:
    他終究還是將野外獵殺地脈生物想得太過簡單。
    他想著人多勢眾以及有官方法師帶隊,安全性應該無憂。
    但事實卻是,在野外,什么事都可能發(fā)生。
    組隊只是能提高一點安全性,但若是光想著靠別人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    只能靠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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