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預見的未來與不可測的結(jié)局老人寫在筆記上的六大規(guī)則，就是他耗費畢生精力所得出的研究結(jié)果。

    但是，一切都止于下方的最后一問。

    “問題出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簡單來說，就是符文六大基本規(guī)則被“證偽”了，被老人自己“證偽”了。

    一個根據(jù)他得出的規(guī)則與公式，計算出可以構(gòu)建與運轉(zhuǎn)的魔法陣，在現(xiàn)實中，卻是失敗了。

    這是何西·奧肯利這些年一直在思考與嘗試解決的問題。

    他能察覺到，自己距離成功似乎就差一層薄膜了。

    但就像一個稚嫩的小處男一般，始終在入口徘徊，不得進入之法。

    老人能感覺到自己這些年一直在死胡同里繞著。

    可知道是一回事，跳出自己的思維困境則又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每當這個時候，老人就無比期望能有一個“同行者”。

    這樣，或許可以憑借另一個人不一樣的思路，找出一個新的方向。

    可惜，這只是奢望。

    別說同行者，就連站在他身后的贊同者，也從未有過也不是從未有過，老人想到了許久以前的回憶，眼眶不自覺間竟然又有些濕潤了。

    他連忙搖搖頭，驅(qū)散掉這些回憶，繼續(xù)專注于眼下的這張稿紙。

    這只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稿紙，但對何西·奧肯利這位已經(jīng)三百多歲的老人而，卻是價值千金。

    因為，老人在這張稿紙上第一次看見了“同行者”的影子。

    稿紙上，高德用尚可的字，依照他的符文六大基本規(guī)則，準確而清晰地推算著他寫在筆記上的范例。

    隨著高德的思路往下看，何西蒼老的面容上漸漸浮現(xiàn)出一抹光澤。

    從未有人接受過他的研究成果，更沒有人能理解他的符文六大基本規(guī)則。

    但是今日，有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當他看到高德還用特殊但簡潔的奇怪符號簡化他的符文公式，并且得出理論上的正確答案后，老人的臉上生出欣慰的笑容。

    過往的歲月中，何西從沒有見過哪個法師可以接受他這種“離經(jīng)叛道”的想法：

    不靠個人偉力，而是僅僅憑借幾條定理與計算，在紙上推導一個法陣。

    剛剛生出“或許后繼有人”想法的何西，很快就顧不上這些了。

    因為，他看到了更震撼的東西。

    “為何失敗？”

    “公式中可能缺少一個干擾常數(shù)c?！?

    “q=enc?！?

    干擾常數(shù)在何西的知識體系中，“常數(shù)”是一個極為陌生的生造詞。

    但在看見公式與干擾常數(shù)這個名詞的一瞬間，他就意會到了所謂的常數(shù)之意。

    困擾了老人許久的薄膜，在這一瞬間，被捅破了。

    是的，他早就發(fā)現(xiàn)，但凡公式推導成功但實際失敗的魔法陣，都有一個共同特點，那就是理論魯棒值與實際魯棒值差距總在一個區(qū)間內(n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