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掉下個“怎么可能?”
    杜維的第一反應是不敢置信。
    距離他與高德上一次碰面已經(jīng)又過去三天。
    這三天的時間,他可是一點都沒懈怠。
    在杜維的認知中,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手菜鳥應當已經(jīng)被他遠遠甩開了。
    甚至于他都認為,高德極有可能已經(jīng)知難而退,從丹東雪峰之中撤離了。
    但是眼睛不會騙人。
    那個“新手菜鳥”,此時的的確確正在朝著他這個位置前進。
    兩人之間的距離頂多也就是一兩小時的路程。
    如今他居高臨下,可以看見對方,而高德似乎是因為位置關系,還未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身影。
    杜維在原地愣了片刻。
    隨后,他不再看艾拉海姆,也不再看高德,邁開腳步,大步向上而去。
    這次,一定要狠狠把這個“菜鳥”甩開!
    杜維在心中惡狠狠對自己道。
    光榮的傳承,往往也意味著過盛的驕傲。
    這兩者是共生的。
    高德并沒有施展忍受環(huán)境。
    他要趁現(xiàn)在的氣溫還沒降到身體難以承受地步之時,快速通過自適應進行適應。
    當前環(huán)境對你來說是舒適的,自然就無需適應。
    高德身上的包裹里,又多了三塊冰魄石和一塊冷凍的牛肉。
    三塊冰魄石自然是來自三只小型冰元素。
    牛肉則是來自昨天碰見的一只雪地公牦牛,凈肉量足足有五百多斤。
    但由于負重問題,高德最后只能是割下一塊最為鮮嫩的里脊肉帶上。
    他的心思,都在飛快提升的“耐寒性”與隨時可能冒出頭的地脈生物之上,所以自然不會注意到在自己上方的杜維。
    更不會知道,在他未察覺的情況下,這個驕傲的青年已經(jīng)默默跟他較上勁了。
    一個小時后。
    高德同樣來到半山點。
    與杜維一樣,他選擇在此暫且修整,也順帶以俯瞰角度欣賞了一番艾拉海姆。
    簡易地補給之后,高德再次向芙蘿拉確認了一番她的狀態(tài)。
    “芙蘿拉大人真的不會冷?”
    “法師,你已經(jīng)問了很多遍了。”芙蘿拉疑惑。
    “重復的詢問,是人類表達關心的表現(xiàn)。”
    “哦~噢!”
    “那我們接著出發(fā)?”
    “你決定就行了。”
    “我們結伴而行,做決定自然要詢問芙蘿拉大人的意見才是?!?
    “那你再問?!?
    “那我們接著出發(fā)?”
    “嗯!”芙蘿拉立即出聲,十分果斷。
    真是個擅于聽取意見的好孩子。
    “那就出發(fā)咯!”
    高德緊了緊身上的衣服,在愈發(fā)凜冽的寒風之中,再一次邁開腳步。
    天色又暗沉了下來。
    但在此之前,高德就已經(jīng)找到了一個“天然”的,絕佳的落腳點。
    那是一個背風巖石坡,地面平整地就像收拾過了一般。
    當然,高德并不知道,并不是像,而就是被收拾過。
    只是收拾此地準備作為今日落腳點的青年,收拾到一半,突然覺得就在此地落腳,大有被高德趕上的風險。
    所以他一咬牙,又放棄此地,繼續(xù)向上前行。
    毫不知情的高德,只是舒舒服服的在幾乎不用怎么收整的背風坡處,扎起了帳篷。
    然后,就如往常一樣,先通過德魯伊伎倆預測明日的天氣。
    但是這一次,出現(xiàn)在他眼前的不再是代表晴空之兆的金球,而是一團小龍卷。
    這代表明天將是一個大風天。
    “芙蘿拉大人,明天我們恐怕是要這里窩一天了。”高德想了想,與芙蘿拉說道。
    “為何?”
    “明天是大風天?!?
    “大風天怎么了?”>br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