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寶交給你?”
林回冷笑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譏諷:“樸夫子,你這春秋大夢做得未免也太美了吧?”
他目光如炬,直視樸渦昌,朗聲道:“不過,在你繼續(xù)做夢之前,我得提醒你一件事——你,身為青衫書院夫子,卻率眾劫法場,公然對抗官府,妄圖襲殺朝廷命官,目無法紀(jì),以文亂法!依大詔律例,當(dāng)滅文心,判處終生監(jiān)禁!”
此一出,全場嘩然!
數(shù)萬百姓目瞪口呆,心中既驚又喜:這位年輕的大人,膽子也太大了!竟敢對一位五品德行境的書院夫子如此強(qiáng)硬!
青衫書院的一眾書生更是驚得渾身發(fā)麻,腳底似有寒意直沖天靈蓋。
一個(gè)七品讀書人,竟敢揚(yáng)要滅五品德行境夫子的文心,還要將其終生監(jiān)禁?
瘋了!這小子絕對是瘋了!
樸渦昌先是一愣,隨后怒極反笑:“哈哈哈!說得好,真是說得好極了?。 ?
他眼中寒光閃爍,譏諷道:“你不過是朝廷的一條走狗,竟也敢對老夫大放厥詞?”
“老夫乃五品德行境,圣院入冊書院的夫子,即便觸犯大詔律法,又如何輪得到你來審判?唯有圣院才有資格定老夫的罪!”
“今日,你只有兩條路可選:要么交出墨寶,老夫替你美幾句,保你一條小命;要么…老夫就以你殺害讀書人為由,將你就地格殺,再上書圣院,行使夫子先斬后奏之權(quán)!”
說到最后,他周身殺意凜然,目光灼灼地盯著林回手中的墨寶。
這副才氣貫府的墨寶,他勢在必得!
“樸渦昌!你敢!”
張東怒喝一聲,挺身而出:“此案已上達(dá)天聽,陛下早已知曉林大人承本官七品官氣一事!你若敢動(dòng)他一根毫毛,大詔將再無你容身之地!”
“我等讀書人,學(xué)成文武藝,賣與帝王家。無論圣院還是書院弟子,皆是大詔子民,是陛下的臣子!今日林大人為民請命,斬殺觸犯律法的讀書人,乃是踐行陛下之志,肅清讀書人中的毒瘤!你身為夫子,非但不支持朝廷,反倒助紂為虐,與妖魔何異?”
張東聲嘶力竭,雙目赤紅。
樸渦昌聞,卻不屑一笑:“妖魔?呵,老夫倒是要問問,我書院學(xué)士本在全力追查妖道線索,而你官府衙門卻肆意斬殺、關(guān)押我書院弟子,嚴(yán)重妨礙追查進(jìn)度!依老夫看,真正縱容妖魔的,是你張東!你才是千古罪人!”
“你——!”
張東氣得一口老血差點(diǎn)噴出,臉色漲紅,怒視樸渦昌:“好一個(gè)巧舌如簧的夫子!”
林回冷冷一笑,淡淡道:“想不到青衫書院竟有樸夫子這般舌綻蓮花的人才?!?
他忽然轉(zhuǎn)向人群某處,拱手道:“賀院長,貴書院當(dāng)真是人杰輩出,晚輩今日算是大開眼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