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津酒樓,地字房中。
樂平縣尉任論與兩名鎮(zhèn)魔堂捕快正圍坐在桌邊,吃著花生米,喝著酒。
“任大人,聽說呂方橋大人被陛下斬了,咱們……會不會出事?”
一名捕快神情憂慮,手中的筷子遲遲未動。
任論夾了一粒花生米,嗤笑一聲:“咱們能出什么事?咱們不過是替那些大人物辦事的,他們腦袋掉光了,難不成咱們的腦袋也跟會掉?”
他抿了一口酒,繼續(xù)道:“再說了,呂方橋是翰林院的學(xué)士,他背后是人道宗的那些大人物,跟天津府的官員可沒什么直接聯(lián)系。”
聽到這話,兩名捕快頓時松了一口氣,胃口也好了起來。
“任大人,這飯菜真香!”
一名捕快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,抹了抹嘴,問道:“任大人,你說沈大人收了咱們的銀子,會幫咱們抓住那老女人嗎?”
“當(dāng)然會!”
任論冷笑一聲,眼中閃過一絲得意,“翰林院的那些學(xué)士,巴不得他們提拔的官員不出任何問題,所以能捂的蓋子他們都會盡量幫忙捂著。”
“現(xiàn)在那老女人都進(jìn)京了,沈大人比咱們還急呢!你們安心吃,晚上帶你們?nèi)ゼt袖坊,見見世面,保證讓你們欲仙欲死……”
咕咚!
兩名捕快咽了咽口水,只覺得小腹一陣燥熱。
紅袖坊的傳聞他們早已耳聞,那些花魁娘子和侍女的風(fēng)韻,光聽描述就足以讓人心馳神往。
……
與此同時,酒樓大堂。
林回在翰林學(xué)士沈坪的陪同下,踏入天津酒樓。
自從呂方橋被斬后,天津酒樓冷清了許多。
殿試結(jié)束后,除了留在京城的學(xué)士,很少有外人光顧。
當(dāng)然,一些鐘愛天津菜的天津府人士,依然會來此用餐。
“哎喲,幾位大人您請進(jìn)!”
一名機(jī)靈的青衣小二迎了上來,目光在林回、沈坪和李一博三人身上來回掃過。
一個身穿翰林院官服,氣質(zhì)沉穩(wěn)的中年人;
一個身著白色儒衫,氣度非凡的少年;
另一個則是身穿龍衛(wèi)總旗官服的青年,顯然都是實(shí)打?qū)嵉拇笕宋铩?
正在撥弄算盤的酒樓掌柜看到這一幕,頓時一驚,連忙走出柜臺,帶著討好的笑容迎了上去:“諸位大人快快請進(jìn)!小二,趕緊上茶,吩咐后廚炒些拿手好菜……”
“不必!”林回抬手打斷掌柜的話,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。
掌柜一愣,目光狐疑地看向沈坪,心中暗想:“這小學(xué)士是什么來頭?我在跟翰林院學(xué)士說話,他竟然插嘴?”
“這位大人,那您這邊坐,小二……”
掌柜還打算安排一番。
啪!
沈坪突然一巴掌甩了上去,直接將掌柜抽懵過去。
李一博也愣住了,心中暗想:“這沈大人怎么突然打人了?”
掌柜捂著臉,頭暈?zāi)垦#溃骸按笕?,小的哪里得罪您了??
沈坪沉聲道:“沒聽到大人說不必了嗎?本官不是來喝茶吃飯的,是來找人的!讓樂平縣尉一行人等立刻滾下來見我!”
李一博聽得目瞪口呆,心中暗想:“沈大人居然是為了爺才抽了這掌柜?爺見了陛下后,應(yīng)是被封了什么大官?連翰林院學(xué)士都對他如此恭敬的?”
掌柜嚇得連連點(diǎn)頭,慌忙派小二上樓叫人。
林回與沈坪、李一博在大堂坐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