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了一下還不解氣,又接連抽了幾下。
“老夫人,疼,疼……嗚嗚,別打奴婢了!”
丫鬟不過十五六歲,面黃肌瘦,疼得蜷縮著身子。
老太發(fā)現(xiàn)抽打的力道不對,頓時怒火更盛,“好啊,你這賤婢還敢躲?看我不抽死你!”
她站起身,抄起拐杖,更加用力地抽打起來。
“娘!”
這時,一個濃妝艷抹的婦人款款走來,手上戴著三四個碧玉鐲子,脖子上掛著翡翠項鏈,發(fā)簪更是純金鑲玉。
“跟一個下人置什么氣?氣壞了身子可不好?!?
婦人輕輕安撫著老太,隨后對一旁的下人冷聲道:“咱蔣府不養(yǎng)沒用的閑人,拉下去……”
“夫人,老夫人,奴婢知錯了,奴婢下次一定小心熬藥,奴婢不敢了!”
小丫鬟跪在地上連連磕頭,額頭已磕出大包,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。
然而,老太與婦人仿佛聽不見她的哀求,依舊命下人將她拖了下去。
“娘,剛才有龍衛(wèi)說,朝廷那邊來了大人物,看來咱們很快就能去京城生活了。聽說京城可繁華了……”
婦人捻著蘭花指,笑盈盈地準備喝茶。
砰!砰!
突然,兩道人影從院外倒飛進來,正是先前拖走小丫鬟的蔣家下人。
“哎喲!”
兩個下人吐血哀嚎,滿臉驚恐。
下一刻,龍衛(wèi)精銳千戶帶著小丫鬟和數(shù)十名龍衛(wèi)沖了進來,目光如刀般落在老太與婦人身上。
“如此草菅人命,流放邊陲已是便宜你們了!”
“拿下!抗法者,立斬!”
龍衛(wèi)上前,將圍上來的下人及幾名天津府龍衛(wèi)全部擒下。
“你們干什么?我是天津府龍衛(wèi)千戶蔣丙山的娘,為什么抓我?”
老太常年吃補藥,力氣不小,拼命掙扎。
婦人也尖聲叫罵道:“我看你們活膩了!我夫君是龍衛(wèi)千戶,是這天津府的土皇帝!放開我!”
龍衛(wèi)千戶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殺意,方才老太與婦人的惡毒辭,他聽得一清二楚。
那丫鬟不過十五六歲,與他女兒年紀相仿,此刻他感同身受,心如刀割。
為何世間這樣的惡人,總是除之不盡?
“還敢抗法?殺了!”
龍衛(wèi)千戶轉過身,將小丫鬟護在身后,命令道。
那老太與婦人大驚失色,尖叫道:“你們敢……”
噗!噗!
龍衛(wèi)精銳的繡春刀出鞘再入鞘,老太與婦人倒在血泊中,至死都不明白為何有人敢動她們。
不多時,林回的馬車入到城中區(qū),與率先完成抄家任務的龍衛(wèi)精銳千戶會合。
隊伍后方,七八輛馬車滿載著從蔣府搜羅的財物。
那龍衛(wèi)千戶單膝跪地,向林回請罪道:“殿下,末將未能完成殿下交代的任務,請殿下責罰!”
嚴桑武皺了皺眉。
林回掀開車簾,看向那中年龍衛(wèi)千戶,問道:“蔣丙山的母親與夫人逃了?”
“不是!”
龍衛(wèi)千戶正色道:“末將將她們二人殺了!末將剛進蔣府,便見蔣丙山的母親因湯藥苦口,便杖打府上丫鬟。其夫人更是惡毒,竟命人將那小丫鬟弄死。末將見那丫鬟與家中閨女一般大,動了私心,加上蔣丙山母親與夫人抗法……”
“這種人殺了有何不妥?”
林回淡淡道,“我本以為蔣丙山的母親與夫人或許尚存一絲良知,故而留她們一命。沒想到竟如此惡毒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末將徐影!”龍衛(wèi)千戶朗聲道。
“好,我記住你了?!?
林回點頭,對徐影的行為表示贊賞。
其他龍衛(wèi)精銳心神震動,看向林回的目光愈發(fā)崇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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