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楓跌落在祭臺邊緣,皮膚泛著詭異的暗金色澤,像被熔巖灌入血管,毛孔不斷噴出細(xì)小熱霧。他牙關(guān)緊咬,指節(jié)因過度用力而泛白,喉嚨里發(fā)出低沉嘶啞的悶哼,仿佛體內(nèi)仍有三頭兇獸在橫沖直撞。蘇媚蹲下身,指尖剛觸及他的手腕,便被灼得縮回——那股熱度,已不是尋常氣血沸騰,而是混雜了鬼道陰火與真靈陽焰的極端沖突。
“他怎么了?”蘇媚抬頭,聲音里帶著罕見慌亂。
魂天殘魂懸浮一旁,灰白眼眸微瞇,似在審視一座即將爆發(fā)的火山?!氨咀鹬μ^龐雜,他雖以攝魂鎖鏈強(qiáng)行鎮(zhèn)壓,卻未能真正融合?!蹦凶诱Z調(diào)平靜,卻透出不容置喙的緊迫,“需以陰脈為引,調(diào)和陽火,否則三力失衡,即刻爆體?!?
蘇媚怔?。骸瓣幟}?我如何幫他?”
殘魂目光深邃,緩緩?fù)鲁鏊膫€字:“陰陽雙修?!?
剎那,蘇媚俏臉飛霞,耳根紅得幾乎滴血。她下意識攥緊裙帶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發(fā)白。可目光落在秦楓臉上——那張平日從容的俊朗面孔,此刻布滿扭曲痛苦,冷汗剛滲出便被高溫蒸成白霧,眉心淡金豎痕更如灼熱利刃,隨時可能撕裂——她心口一揪,所有羞澀與矜持皆化為決然。
“……好?!彼p吸一口氣,聲音低卻清晰,“我救他?!?
殘魂微微頷首,灰袖輕揮,封鎖四周的骨龍與魂火同時低首,殿頂攝魂鏡光華盡斂,仿佛整座祖壇都為即將發(fā)生的事屏息。一道灰白屏障升起,將祭臺與外界隔絕,只余幽暗與寂靜。
蘇媚俯身,攬住秦楓腰背,入手滾燙如烙鐵。她腳尖一點,化作一道翠光,攜他掠回先前那座石床。紗帳無風(fēng)自落,漆黑帳幔上金線鬼蓮緩緩合攏,將外界視線與聲響盡數(shù)隔絕;骷髏燭臺的紅燭再度燃起,冷冽幽香彌漫,卻不再帶有腐蝕之意,反似月下清荷,安撫著躁動氣血。
石床冰涼,錦褥暗紅,像干涸的血池。蘇媚將秦楓平放,自己跪坐于側(cè),指尖顫抖著解開他衣襟。灼熱火浪撲面而來,她幾乎睜不開眼,卻仍咬牙堅持。下一瞬,她抬手,鎮(zhèn)魂鈴懸于二人頭頂,輕輕搖晃,翠光化作光幕,將床榻籠罩;鈴音如潺潺溪流,壓制鬼道燥火,也為她撫平心中羞赧。
她深吸一口氣,緩慢褪去自己仙裙,衣衫滑落,露出如雪肌膚。燭光里,她身形曼妙,曲線玲瓏,卻帶著微微顫抖。她俯身,貼上秦楓滾燙的胸膛,冰涼與熾熱相觸,兩人同時發(fā)出低低悶哼。蘇媚閉上眼,舌尖輕咬,一滴心血落在秦楓唇間,化作溫潤紅霧,順喉而下。
瞬間,一股清涼陰脈之力,自她丹田涌出,沿兩人相貼的肌膚,緩緩流入秦楓體內(nèi)。所過之處,暴走的三力如遇克星,被陰脈牽引,漸漸歸攏;秦楓皮膚上暗金色澤隨之褪去,露出原本健康的麥色。他無意識抬手,環(huán)住蘇媚纖腰,掌心“攝魂”鬼文亮起幽光,與鎮(zhèn)魂鈴翠輝交相呼應(yīng),形成一幅旋轉(zhuǎn)的陰陽魚圖,將燥熱與陰寒同時吞噬、煉化。
紗帳內(nèi),幽香與熱氣交織,低低喘息與鈴音輕顫相融;紗帳外,魂火搖曳,骨龍低首,整座魂天祖壇仿佛都在屏息,等待這場以身為引、以魂為媒的陰陽調(diào)和,走向終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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