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的情況非常不妙。
炭治郎知道,自己大概率不是面前這只鬼的對手,對方能力的詭異程度已經(jīng)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,即便他已經(jīng)擁有了豐富的作戰(zhàn)經(jīng)驗,恐怕也很難戰(zhàn)勝對方。
另一邊也陷入了苦戰(zhàn),愈史郎的障眼法對朱紗丸不起作用,全靠禰豆子爆發(fā)才和朱紗丸打成平手,珠世只能站在一邊干著急,完全插不上手。
以目前的發(fā)展趨勢,如果不能進行有效反擊的話,他們四個今天都會死在這里。
然而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聲音突然插入戰(zhàn)場。
“哦?挺熱鬧嘛?!?
這聲音并不大,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“人”和“鬼”的耳中,仿佛就在他們身邊低語。
矢琶羽凝聚的血鬼術(shù)微微一滯,驚疑不定地轉(zhuǎn)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。
一個身影從陰影中緩步走來。
那是一個穿著這個時代常見深色和服,外面隨意罩了件羽織的青年,看起來約莫二十歲上下。
他兩只手攏在袖子里,饒有興致地看著面前的戰(zhàn)斗,月光灑在他身上,卻看不清他的臉,只有一雙淡紅色的眼眸,在月光中映出冷清的光。
是人?還是鬼?
炭治郎努力分辨著空氣中的味道,血腥味、汗水味、鬼的味道……是鬼?。?
但是有些奇怪。
和珠世小姐一樣,身上沒有食人鬼的惡臭……沒吃過人的鬼?
但是卻有另外一種味道,陰冷得仿佛深冬的風(fēng)。
“你是誰?”矢琶羽厲聲喝道,手掌中的眼球盯住了屋頂上的不速之客。
他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,但不知道為什么,矢琶羽本能地感到一絲不安。
洛克的目光落在矢琶羽身上,然后又轉(zhuǎn)頭看向另一邊的朱紗丸。
“真是來的早不如來的巧……”
他抬起手打了個響指,白色雷光從指尖迸發(fā),然后精準(zhǔn)命中了矢琶羽和朱紗丸,兩只鬼甚至連慘叫都沒能發(fā)出,身體便迅速崩解、碳化,最終化為飛灰消散在夜風(fēng)中。
破道之四·白雷!
寂靜。
死一般的寂靜籠罩了剛剛還充滿殺機的戰(zhàn)場。
炭治郎握著日輪刀,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(fā)生的一切。
將他們逼入絕境的兩只強大食人鬼鬼,就這么沒了?
僅僅是一個響指?
愈史郎扶著受傷的手臂,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和警惕。
珠世掩著嘴,眼中滿是震驚。
就連禰豆子也歪著頭,發(fā)出了困惑的一聲:“唔?”
洛克收回手,表情沒什么變化,就好像只是踩死了兩只螞蟻。
實際上,也沒什么區(qū)別。
鬼的生命力很強,理論上來說,即便是最低等的鬼,只要能夠滿足不曬太陽和不被日輪刀砍頭這兩個條件,就能活很久。
當(dāng)然,這僅僅是理論上的說法。
如果將一只鬼挫骨揚灰,把他的每一個細胞都破壞掉,那么這只鬼就會喪失復(fù)活的基礎(chǔ),哪怕是鬼舞辻無慘,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存活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