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冷仇怒目圓瞪,咬牙切齒地道:“好啊,我倒是要看看,你看好的這個小子,到底還能做出什么驚天動地之舉!”
“只是……在他成功之前,可千萬別被我殺了!”
說罷,冷仇的身影,瞬間消失在原地。
黑袍隨風飄起,微微晃動。
兜帽之下,那人輕輕笑了笑。
“許長卿……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。”
……
……
巡城司地牢之下,燈光昏暗,陰氣森森,石階上的青苔粘著碎肉,錢立跌跌撞撞往下走時,腕間鐐銬發(fā)出瀕死般的嗚咽。
“為何要將他銬住?!痹S長卿冷聲問道。
胡可龍微微一笑,道:“他爹是罪人,便難保他不是罪人,況且這是巡城司的決斷,與我無關(guān),許公子總不至于連這都要與我置氣吧。”
許長卿面色冰冷,徑直往前走去。
地牢最深處,有一石門,錢立眼睜睜看見胡可龍停在石門之前,雙眼瞪大,渾身顫抖。
胡可龍以手勢示意,兩名獄卒緩緩將石門推開。
伴隨著沉悶的轟轟聲。
一陣陰冷潮濕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石門之內(nèi),竟是水牢。
女被鐵鉤貫穿琵琶骨,腳尖堪堪點著腥臭的水面。
她聽到腳步聲抬頭時,錢立猛然撲了進來,臉部肌肉顫抖,淚水沾濕眼眶。
“阿兄“少女嗓音破碎得像摔裂的瓷瓶,“你竟也……慘遭毒手……”
錢立渾身發(fā)抖,大聲叫嚷著什么,已聽不真切。
許長卿拳頭攥緊,冷聲道:“什么時候放人!”
“放人?”胡可龍微微一笑,道:“我何時說過要放人?”
許長卿長劍出鞘,抵在他咽喉之前:“你少給我?;?。”
“許公子,你誤會了?!?
胡可龍始終保持著那抹微笑,道:“不放人,這也不是我的意思,而是幽州城守府的判決。”
“你可知道,錢大人犯的,是抄家滅門之罪,若不是我好心勸城守使,恐怕如今小錢公子連見她一面都難?!?
錢立痛哭流涕,跪在胡可龍面前,道:“仙師……她真的是無辜的……求您網(wǎng)開一面,放她一命吧……至于我……隨您處置!”
“放心?!?
胡可龍笑瞇瞇地將他扶起,道:“她已經(jīng)無死罪了?!?
“我與城守府商議決定,將她賣至青樓,充為官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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