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以侯的魂魄,并沒有蘇醒過來。
“奇怪……“許長卿皺眉,“按理說安魂鈴應(yīng)該能喚醒她?!?
“因?yàn)檫€缺一樣?xùn)|西?!?
沈書雁不知何時(shí)出現(xiàn)在他身后,“安魂鈴需要配合安魂引才能發(fā)揮作用?!?
許長卿回頭:“安魂引?“
“一種用千年尸油煉制的香料,“
沈書雁解釋道,“據(jù)說能溝通陰陽,我曾在晉王府的典籍中看到過記載,吳王墓中應(yīng)該就有?!?
許長卿若有所思:“在哪里?“
“不知道?!?
沈書雁搖了搖頭,道:“或許在墓室更深處,又或許和血靈芝在同一個(gè)墓室里,能不能找到,全憑運(yùn)氣了?!?
許長卿長嘆一聲,站了起來,看向仍在流淌的血河,眉頭緊鎖。
這吳王墓中,似乎還有很多秘密。
他有一種直覺。
這一切,似乎只是開始。
“你的狀態(tài)?!鄙驎愣⒅S長卿的丹田氣海,道:“已經(jīng)如此糟糕了么?”
許長卿苦笑道:“為何你能看出來?”
沈書雁道:“再這么下去,你恐怕就要連趙鐵膽他們都打不過了?!?
“那倒不至于了……”許長卿笑著道。
“你自己清楚?!?
沈書雁冷哼著離去,在她轉(zhuǎn)過身的瞬間,許長卿面露苦澀,手不自覺地捂住丹田。
如今,他識海之內(nèi),那片綠意盎然的青山,已被紛飛的大雪層層覆蓋,再無任何生機(jī)。
他的劍,在逐漸死去。
說時(shí)遲,那時(shí)快,趙鐵膽等人便將墓室搜刮了個(gè)干凈。
眾人再次動(dòng)身,往更里面的地方走。
“許公子,你放心!”
趙鐵膽主動(dòng)湊上前來,笑道:“接下來的路必定好走,你那血靈芝啊,不在話下!”
許長卿無以對,獨(dú)自前行。
血河之后,甬道變得寬廣許多,竟能容下三人并肩而行,青磚上嵌有夜明珠,射出幽藍(lán)光澤。
約莫百步之后,便到了下一個(gè)墓室,雖然不如外面金碧輝煌,但金銀財(cái)寶卻是樣樣不少,反倒更多出一些仙家法寶。
雖然年代久遠(yuǎn),大多都已黯淡無光,但若帶出去賣,還是能賣個(gè)不小的價(jià)錢。
趙鐵膽等人一通忙活,但怎么盤算,都是帶不走所有東西了,于是便只挑最值錢的拿走。
又往前走了兩三個(gè)墓室,依舊沒有遇到任何危險(xiǎn),也未有血靈芝或安魂引的線索。
緊接著的甬道曲折向上,眾人腳步聲回蕩在逼仄空間里,像有無數(shù)影子貼在墻根竊竊私語。
瘦猴子忽然道:“你們有沒有覺得甬道越來越窄了?”
“這墻不對勁“墨從心摸著潮濕的磚石,“你們看,磚縫里的苔蘚是活的!“
許長卿指尖拂過墻面,絨綠的苔蘚立刻蜷縮成團(tuán),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刻痕。
那些刻痕并非文字,而是一張張扭曲的人臉,有的在哭,有的在笑,眼眶處正滲出粘稠黑液。
“別碰!“沈書雁突然厲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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