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以侯忍不住笑出了聲:
“鬼猩身上的傷明明是舊傷,你們卻說是你們打的?真是笑死人了?!?
男人沉聲道:“兩位的意思是……這妖丹你們不愿意交出來了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一聲反問,令幾人渾身打了個(gè)激靈,卻不是出自許長卿或衣以侯之口,而是從這幾人身后傳來。
所有人的目光,頓時(shí)齊刷刷地看過去。
許長卿更是瞳孔微縮。
只見樹叢中,那只早就沒影兒的蠱蟲忽然返了回來,在空中盤旋不定。
而茂密的枝葉之后,說話的人,一步踏出。
正是陸九琴。
她手持長劍,劍尖直指那幾人,冷聲道:“方才我親眼所見,你們鬼鬼祟祟,跟在鬼猩之后,分明是想出手,卻又不敢確定這鬼猩的傷勢(shì)有多重。”
“被這位少俠搶先一步之后,你們看他殺得太輕松,心里不忿,又冒出來說是自己打傷了鬼猩,此等行徑,與竊賊何異!”
“你們這種人,也配用劍?”
為首那人,頓時(shí)臉色鐵青:“姑娘,我與你并不相識(shí),為何要構(gòu)陷于我?”
“路見不平,拔刀相助!”
陸九琴正氣凜然地道:“我也不怕告訴你,本姑娘乃七品后期,收拾你們這幾個(gè)渣滓,手到擒來,不想死的,趕緊滾蛋!”
幾人聞,臉色大變。
他們雖看不穿她的修為,卻能看出那柄長劍品級(jí)不低,這女子定有身世,根本不是他們這種江湖散修能惹的。
幾人面面相覷,最終咬了咬牙,收起兵器,灰溜溜地退走了。
許長卿收起氣機(jī),抱拳道:“多謝姑娘解圍?!?
“不必謝我?!标懢徘倏戳怂谎郏⑿Φ溃骸凹幢阄也怀鍪?,單憑這幾個(gè)宵小之輩,也絕不是少俠的對(duì)手!”
“方才那一劍,真是驚艷絕倫,不知少俠姓甚名誰,出自何門何派?”
許長卿沉默片刻,回答道:“我姓林名玄,只有個(gè)領(lǐng)進(jìn)門的師傅,并不出名,怕是說了,姑娘也不知道?!?
陸九琴“哦”了一聲,又問道:“你進(jìn)林子多久了,可有見過劍妖傳人?”
許長卿神情自然,搖頭道:“未曾見過那惡賊,不知姑娘找他,是要……”
“當(dāng)然是殺了他!”
陸九琴面露兇狠之色,做了個(gè)抹脖子的動(dòng)作,決然道:“他殺了我的師兄,我定要報(bào)此血仇!”
“這倒是巧了?!?
許長卿笑道:“我與那廝也有血仇,不如我們結(jié)伴而行,一起報(bào)仇?”
陸九琴眉頭微皺:“你也……”
“是……我的師傅。”
許長卿沉思片刻,忽作怒相,咬牙道:“那個(gè)家伙,把我?guī)煾狄粍吵闪藘砂?!?
“竟有這等事……他果然是個(gè)惡賊!”
陸九琴眼中厭惡更甚,沉聲道:“既然如此,你們跟我來便是,這林子里也不安全,我們相互可以有個(gè)照應(yīng)!”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