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!
只聽一聲脆響。
許長卿雙指如鉗,輕松夾住刺來的長劍。
哐當——
劍身被頃刻夾斷,一分為二,掉落在地。
張全見狀大驚,可實力差距實在太大,又被一掌拍在胸口,瞬間只覺體內(nèi)翻江倒海,整個人倒飛出去,險些不省人事。
三人倒在一起,艱難起身。
許長卿擺擺手,輕聲道:“滾吧?!?
方才許長卿的三掌皆蘊含真氣,將起打入三人要害經(jīng)脈,可暫時將其堵住其真氣出口,短時間內(nèi),他們是無法再調(diào)動真氣了。
即便是還想打,也打不了。
“你倒不如殺了我們。”
陸九琴逐漸而立,咬牙切齒,原本干凈漂亮的臉蛋沾上泥濘,面目猙獰地瞪著許長卿:“你這個劊子手,既然已經(jīng)殺了這么多人,為何不肯再多殺我們?nèi)齻€!”
“莫非是這半個時辰的相處,你還對我們產(chǎn)生了感情不成!”
“我說了?!痹S長卿淡淡的道:“我不是什么劊子手,方才我與你們始終待在一起,那些人是不是我殺的,你自己清楚?!?
“那我?guī)熜帜?!?
陸九琴怒道:“他們總該是你殺的!”
許長卿道:“我倒是知道誰害死了他們,但人總歸不是她親手殺的,其中是非,我可以挑個日子給你講明白,你們當場對峙,該如何處置,自己決定?!?
“撒謊!”陸九琴不斷前行,額頭青筋遍布,猙獰如鬼,聲音沙啞似魔:“人,就是你殺的!”
說罷,她提著長劍,一步步朝許長卿奔去,用不出真氣,便用體魄,揮不動劍,再用牙咬。
許長卿長嘆一聲,手指掐訣,醉仙劍微微動彈。
“師姐——”
就在他即將出手的時候。
李雙上前箭步上前,把瘋魔般的陸九琴拉住。
“我們打不過他,若是此時死在這,便無人再能幫師兄報仇了,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,況且這小子也未必能活著走出這片森林,你何必以命相搏??!”
“放開我……”陸九琴咬牙切齒,拼命掙脫:“我讓你放開我!”
許長卿屈指輕輕一彈,射出罡氣命中陸九琴后脊,后者頓時兩眼一黑,暈在李雙懷里。
李雙微微一愣,不解地看向許長卿。
“快滾?!蹦巧倌昀淠翗O。
李雙眼中流露出一絲復雜,朝他點了點頭,將陸九琴背在背上,大喊一聲“走!”
一高一矮的兩名青陽門修士,頭也不回地飛奔離去,很快便消失在黑夜之中。
“你倒是夠心軟?!?
衣以候冷笑道:“斬草不除根,春風吹又生,你就不怕這三小只回去之后稟報師門,若是那些老東西來找我們麻煩,可就沒這么簡單能夠解決了?!?
許長卿微微一笑,道:“方才我們始終與他們待在一起,若要證明我的清白,他們便是最后的證據(jù)了?!?
衣以候冷笑:“你殺了他們的師兄,還想他們幫你作證?”
“人不是我殺的?!痹S長卿攤開手道。
這時。
安魂鈴微微震動,沈書雁的虛影一點點浮現(xiàn)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