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等在后面的衣以候?qū)⑺p松接住,冷笑道:“喜歡逞強,非得越境硬剛,現(xiàn)在好了吧?差點要死了!”
……
……
許長卿再次醒來時,已是夜晚。
衣以候躺在身邊,睡得很熟。
打架的時候,許長卿神經(jīng)緊繃,全神貫注地想殺死對方,但當(dāng)現(xiàn)在徹底放松之后,才察覺到全身各處皆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。
“唔……”
許長卿剛想坐起,便被疼得呻吟一聲,又跌了回去,休息了好一會兒后,才勉強坐起,輕手輕腳地踏出門外。
山莊的夜又黑又靜,許長卿倚著欄桿,往后山的方向走去。
一道身影,攔在廊道中間。
正是青陽宗主。
“你好了?”
他挑了挑眉,道:“傷得如此重,卻恢復(fù)得如此快,也算是稀世罕見了。”
許長卿笑了笑,道:“陸九琴和張全如何了?”
“都被救下來了,如今還臥床不起,但總歸能說話?!鼻嚓栕谥骰卮鸬?。
許長卿點了點頭,輕輕敲了敲安魂鈴,沈書雁的虛影,緩緩浮現(xiàn)出來。
青陽宗主瞇起眼睛:“這是……鬼混?許長卿,你為何隨身帶著這種東西?!?
“她叫沈書雁,也是吳洲人,論年紀(jì),恐怕比你還大一些?!痹S長卿笑了笑,道:“陸九霄之事,我問心無愧,她倒是心有愧疚,借著這個機會,她與你說清事情原委,該如何處置,你們自己定奪,與我無關(guān)?!?
沈書雁朝青陽宗主施了一禮,對許長卿道:“還請許公子回避一下?!?
許長卿眉頭微皺,心里自是清楚,沈書雁是怕青陽宗主顧忌許長卿,將他支開,便是不想讓他參與此事。
于是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許長卿便拂袖離去了,一事他還有要是得辦,二則此乃人家私事,他也無權(quán)干涉。
離了兩人,許長卿發(fā)現(xiàn)自己逐漸適應(yīng)了傷痛,行動便也迅速了許多,穿過山洞長廊,進入長廊,走到盡頭,便是另一座山洞,洞口地面布滿細(xì)長凹槽,深至一到二尺。
這里便是傳說中的劍池。
這一個個凹槽,原本插著一柄柄長劍。
原本應(yīng)該是劍道氣運充沛之地,可許長卿到此,卻只覺一陣暈眩惡心,邪氣快要溢出。
許長卿握著醉仙劍,緩緩踏了進去。
洞窟深處傳來黏膩的水聲。
滴答。
滴答。
石壁上凝結(jié)著暗紅色肉瘤狀物質(zhì),像是某種活物的內(nèi)臟組織在緩緩蠕動。
地面黏稠的液體漫過靴底,每走一步都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拉扯聲。
本該充盈劍氣的洞穴里,石壁上凝結(jié)著暗紅色肉瘤狀物質(zhì),像是某種活物的內(nèi)臟組織在緩緩蠕動。地面黏稠的液體漫過靴底,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拉扯聲。
繞過最后一道彎,前面是一片漆黑,許長卿眉頭微皺,燃?xì)庖粡埢鸱麃G進去,那片空地瞬間被照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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