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太陽才剛剛升起,壓劍谷門前便已搭建出一方擂臺,無數(shù)江湖散修爭取入谷的機(jī)會,展開比武,競爭相當(dāng)激烈,誰也不讓著誰,莫看只是五連勝的要求,可整整兩個時辰過去,也僅有三人成功過關(guān),進(jìn)入壓劍谷。
其中僅有一人是真的劍修,至于其他兩人,雖然壓劍谷仍會以待客之道招待,但是注定沒有競爭問劍帖的希望了。
不如說,其實即便是劍修,從一開始,他們就沒有任何機(jī)會了。
這無關(guān)公平,只是殘酷。
無論從實力、資源、人脈、潛力等角度出發(fā),這些江湖散修,都不可能比得過徐天朗那樣的大家族晚輩,更加比不過許長卿這樣的怪物。
大多數(shù)人之所以來此,都并非奔著問劍帖來的,只是想距離壓劍谷更近一些,就像昨日那個幸運的少年般,被葉云青眼相加,便有可能脫穎而出。
就在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擂臺上的激戰(zhàn)時。
一對狼狽不堪的少年少女?dāng)D進(jìn)人群,渾身衣物破爛骯臟,但卻依稀能看出其質(zhì)地珍貴,并非江湖人能穿得起的粗麻布衣。
“好……好臭??!”
正是蕭嬌嬌的少女掐著鼻子,滿臉厭棄地走在散修之間。
司馬青走在前面,牽著少女的衣袖,神情同樣萬分嫌棄,沉聲道:“莫慌,徐兄就在壓劍谷里等著,只要我們能進(jìn)去,那些個王八蛋,徐兄都會替我們收拾干凈!”
蕭嬌嬌一把甩開蕭嬌嬌的手,鄙夷道:“司馬青,這一路來你已騙了我多少次?我已不相信你的能力,今后請你莫要再糾纏我了,我會自己去找徐公子求援!”
“放,放心啊……嬌嬌……”
司馬青拍著胸脯道:“這次我一定不會騙你了,算算日子,我的書信昨日便已到達(dá)壓劍谷,徐兄知道我們今日便會到達(dá),定會派人在門口迎接,只要到了門口,便有八抬大轎……”
一邊說著,兩人終于擠出江湖散修的包圍,匆匆忙忙趕到大門之前。
“來者何人?”
守門弟子眉頭微皺,上下打量著這兩人。
這幾天已有不少富家子弟自稱是誰家后人,便想混入壓劍谷中,但都一一被他們攔在門外。
至少是渭水城徐家這樣的存在,才有機(jī)會直接進(jìn)入壓劍谷,而這兩人看起來,卻半點都不像有那般家世。
司馬青當(dāng)然不敢有絲毫怠慢,連忙道:“我是司馬家的司馬青,這位是來自蕭家的大小姐蕭嬌嬌,我二人都是奉渭水城徐公子的邀請而來?!?
聞。
眾門衛(wèi)對視一眼,皆不語,只緊鎖著眉頭。
他們并未收到上面?zhèn)鬟_(dá)下來的消息,徐天朗未曾說過,自己有貴客要來,理論上來說,這兩人定是騙子。
但經(jīng)過昨日許長卿的事情后,幾名門衛(wèi)都變得謹(jǐn)慎了起來,沉聲問道:“可有證明?”
司馬青與蕭嬌嬌對視一眼,隨即苦笑道:“幾位仙師,您看我們這狀況便知,我們是在路上遇到事兒了,莫說是證明,就連財物都丟失在半路上,實在是沒有辦法了。”
這番話,說得十分誠懇,再結(jié)合他們二人的穿著打扮,倒是有幾分信服力。
“嗯……”
出于謹(jǐn)慎,為首那名守門弟子最終決定不把這兩人趕走,而是吩咐下去,讓一名同門先回去稟報,找徐公子確認(rèn)之后,再決定這二人的去留。
想到這里。
為首那名弟子便淡淡地開口道:“既如此,你便辛苦一些,在此等候片刻,什么時候徐公子那邊回信了,我們才能放你進(jìn)去?!?
“那得等到什么時候?”蕭嬌嬌眉頭緊鎖,道:“你是讓本小姐在烈日之下,等你幾個時辰嗎?”
守門弟子冷冷地道:“我們沒辦法讓你們進(jìn)去,但也不會阻止你們離開,若是不愿,轉(zhuǎn)身走就是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