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之前更加密集的箭雨,如同死亡的烏云,朝著遠(yuǎn)處正在纏斗的三人籠罩而去。
“該死!”
許長卿和葉雷同時臉色微變,不得不分出大半精力來格擋閃避。
然而,令許長卿和葉雷都感到驚愕的是,那斗篷人面對這無差別的箭雨覆蓋,竟然不閃不避,仿佛渾然不覺!
他甚至借著許長卿揮劍格擋箭矢露出的一絲空檔,硬生生頂著幾支射向他肩頭和腿部的箭矢,如同瘋虎般合身撲上,短刃直刺許長卿要害。
“噗嗤!”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。
許長卿雖極力閃避,左臂仍被短刃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,鮮血瞬間涌出。
而斗篷人身上也插上了三四支羽箭,但他仿佛毫無痛覺,攻勢反而更加瘋狂。
許長卿忍痛急退,冷聲道:
“你這家伙……到底是什么人?如此賣命,我看你不像是吳王府圈養(yǎng)的高,!而且,吳王府若真重視此事,為何只派你一人前來?”
那斗篷人對于許長卿的質(zhì)問充耳不聞,只是悶頭進(jìn)攻,招式越發(fā)狠厲,完全是一副以命換命的打法。
兩人在連綿不絕的箭雨之中,一邊艱難地躲避格擋,一邊還要互相廝殺,同時還要分神留意試圖趁機(jī)遠(yuǎn)遁的葉雷,皆是氣喘吁吁,內(nèi)力與體力都在飛速消耗,身上都添了不少傷口,疲憊感逐漸襲來。
遠(yuǎn)處,吳王所在的戰(zhàn)船旗艦上。
一名副將看著越追越遠(yuǎn)的三人,臉上露出焦急之色,忍不住上前一步,對吳王躬身道:
“王爺,是否下令艦隊前進(jìn)?他們越來越遠(yuǎn)了,恐生變故??!”
吳王依舊負(fù)手而立,神態(tài)悠閑,仿佛在欣賞一場好戲,他輕輕擺了擺手:“不急,再等等。”
副將更急了:“王爺!那許長卿修為極高,劍術(shù)詭異,萬一……”
吳王打斷他的話,側(cè)過頭,意味深長地看了副將一眼,反問道:
“你可知,本王為何早已掌握了葉雷的準(zhǔn)確行蹤,卻偏偏要等到他抵達(dá)這河岔口,才動手?jǐn)r截?”
副官一怔,皺眉思索片刻,試探著回答:“莫非……王爺是想等那許長卿追來,將他們……一網(wǎng)打盡?”
“哈哈哈!”
吳王聞大笑起來,拍了拍副將的肩膀,“你很聰明,猜對了一部分,但并非全部?!?
他收斂笑容,目光重新投向遠(yuǎn)處激戰(zhàn)的水域,聲音變得低沉而冷酷:“本王麾下真正信得過、且能對付這等高手的頂尖心腹,并不多,如何才能最穩(wěn)妥地將他們……全部留下呢?”
戰(zhàn)場中心,許長卿與斗篷人已又過了兩三招。
許長卿一劍蕩開對方刺向肋下的短刃,順勢一腳踹向?qū)Ψ叫「梗瑢⑵浔仆藘刹健?
就在他舊力剛?cè)サ乃查g,神識敏銳地捕捉到水下深處,一股兇戾且正在急速上浮的氣息。
“且慢!水下有東西!”許長卿急忙喝道,試圖暫時止戰(zhàn)。
然而,那斗篷人卻仿佛根本聽不見他的警告,眼中只有許長卿這個目標(biāo),再次不顧一切地合身撲上,短刃直取許長卿咽喉。
就在此時。
“轟?。?!”
水面猛地炸開!
漫天水花中,一頭體型巨大無比,滿口匕首般猙獰利齒的恐怖食人妖魚躍出水面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