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長卿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冷笑,緩緩從懷中取出一物。
那是一面玄鐵令牌,樣式古樸。
那縣令原本還在猶豫,一看到這面令牌,頓時(shí)如同被雷劈中,雙腿一軟,差點(diǎn)直接癱倒在地,聲音都變了調(diào),尖聲道:
“斬…斬妖司!天下行走令牌?!您…您竟然是斬妖司的行走大人?!”
許長卿目光如刀,掃過面無人色的縣令和還沒完全反應(yīng)過來的陸明軒,聲音冰寒徹骨:
“區(qū)區(qū)一個(gè)江湖門派,靠著些見不得光的銀錢往來,也敢在本官面前賣弄你的那點(diǎn)人脈和賄賂?老子當(dāng)你是朋友才與你好好說話,干涉斬妖司辦案,阻撓誅魔護(hù)民,你是覺得你們云海府的頭夠硬,還是覺得本官的刀……不夠快?”
陸明軒雖然驕縱,卻也聽說過“斬妖司”的赫赫兇名和特權(quán),那是直屬朝廷、監(jiān)管天下百官、勢力,先斬后奏的恐怖機(jī)構(gòu)。
他臉色瞬間煞白,強(qiáng)自嘴硬道:“斬妖司又如何……”
“閉嘴!”
縣令嚇得魂飛魄散,猛地轉(zhuǎn)身對著陸明軒厲聲喝罵了一句,然后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許長卿面前,磕頭如搗蒜,“行走大人恕罪!行走大人恕罪!下官有眼無珠!下官豬油蒙了心!下官萬萬不敢阻撓大人辦案!求大人饒命!饒命?。 ?
許長卿懶得再看他們這副嘴臉,冷聲道:“那現(xiàn)在,你是聽他的,還是聽本官的?”
“聽您的!自然是聽行走大人的!”
縣令忙不迭地應(yīng)聲,聲音都在發(fā)抖:“下官這就去安排疏散百姓!緊閉門戶!絕不敢有誤!”
“還不快去!”
“是是是!下官這就去!這就去!”
縣令連滾爬爬地起身,帶著一群同樣嚇傻了的衙役兵丁,倉皇失措地跑出去執(zhí)行命令了。
陸明軒站在原地,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看著許長卿,手指顫抖地指著他,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完整:
“你…你……許長卿,你真是好樣的!你給我等著!我們云海府絕不會善罷甘休!”
扔下這句色厲內(nèi)荏的狠話,他再也無顏待下去,猛地一跺腳,轉(zhuǎn)身匆匆離去,不知是回去搬救兵還是另想辦法。
許長卿根本懶得理會他去哪,礙事的人總算都走了。
他深吸一口氣,飛身掠出巡城司,輕盈地落在一處較高的屋檐上,準(zhǔn)備追尋葉雷的真正去向。
然而,就在他目光掃過下方一條陰暗巷弄時(shí),卻敏銳地注意到一堆廢棄的茅草垛微微動了一下。
“嗯?”他心中一動,“這種時(shí)候,怎么會有人躲在這種地方?難道是葉雷傷勢過重,藏匿于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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