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邱茂勛”
“見過王爺”
打量著跪在地上的人,自稱草民也不為過,渾身的衣服滿是補(bǔ)丁,面色有些泛黃,唯有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可以看出對方不是簡單之人。
“說吧”
“你求見我所謂何事?”
“草民懇請王爺準(zhǔn)許我販鹽”
江浩然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直接了當(dāng)?
其實邱茂勛也是有苦難,他家祖上本是鹽商,只不過因為得罪了幾位權(quán)勢滔天的大人物,
祖上數(shù)代的努力在人家的幾句話下,化為灰燼。
今天來找江浩然也是抱著一搏的心態(tài),經(jīng)過他的多方了解,這位王爺雖說藩地在淮州,目前也只勉強(qiáng)的掌握住陽江府一府。
江浩然沒有說話,他在等,等玄機(jī)閣的消息。
沒有多長時間,有仆人拿著一份密信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邱茂勛”
“祖上曾經(jīng)是淮州最大的鹽商”
“因為得罪”
江浩然意外的看到了一個自己沒曾料想到的名字。
江浩杰,自己的大哥。
曾經(jīng)的一代鹽商家族隕落的背后竟然有自己大哥的影子,雖然玄機(jī)閣明確說明是猜測,可要讓一代鹽商倒下去,沒有京都某些權(quán)勢滔天的人做支撐,恐怕?
邱茂勛聽著這位王爺將自己家族的背景一件一件的抖落出來,
身體產(chǎn)生一絲微不可查的顫抖,他以為這位王爺不可能會有這么全的情報,自己獲得鹽商身份之后會有一些可乘之機(jī)。
到時候可以借勢將秦家一舉覆滅,
現(xiàn)在?自己的這個想法恐怕有些難以實現(xiàn)了。
“有意思”
“有意思”
將手中的密信燒毀之后,江浩然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盯著邱茂勛,邱茂勛整個人都有些發(fā)慌。
...
“你知道大商皇朝的鹽商”
“屬于什么性質(zhì)嗎?”
邱茂勛剛想要脫口而出,及時停下,一位王爺難道會不懂鹽商的意義?可能不也是簡單的一問。
江浩然也不催促,靜靜等待著邱茂勛回答,如果對方回答的讓他滿意,他不介意讓其擔(dān)任淮州最大的鹽商。
畢竟自己開采出來的那么多鹽,總不能親自去監(jiān)督,還是需要一個能隨機(jī)應(yīng)變,又能忠心于自己的屬下去操辦。
思索良久,邱茂勛給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“王爺”
“一切皆由您決定”
江浩然一樂,自己拋出的問題又返回到自己這里,著實有趣。
不過邱茂勛的這話也算是說到自己心坎上。
“你要知道”
“在這淮州我就是唯一的主人”
“我不需要有三心二意的下屬”
邱茂勛難掩臉上的激動,他知道這是王爺準(zhǔn)許了自己的懇求。
“謝王爺”
“草民今后一定為王爺分憂解難”
“下去吧”
......
一周之后,呼延府城內(nèi),一家名為民鹽的商鋪開業(yè)。
作為地頭蛇的秦家立馬就收到這個消息,
鹽,那可是秦家的命脈,絕對不可能讓一個外人來分一杯羹。
第一時間呼延府的官兵就將民鹽商鋪圍了起來。
官兵囂張的推開站在門口的伙計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膶⑹种械呐涞度釉诠衽_上。
“誰是這家商鋪的掌柜?”
“給我站出來”
邱茂勛對此情況早有預(yù)料,從容不迫的從角落中走出來。
“我是這家鹽鋪的掌柜”
“請問諸位有何貴干?”
這話問的,一群士兵氣勢洶洶的進(jìn)來,能有好事?
邱茂勛讓官兵有些不爽,抬起刀鞘捅了捅邱茂勛胸脯。
“你難道不知道私自販鹽是砍頭的大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