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楠瑄沒有繼續(xù)去看。
出了車廂和郜星津一左一右坐著,街道兩旁散落著不少尸體,腐爛發(fā)臭的樣子看起來應(yīng)該有了十幾天。
等到了大河旁邊,
和白悲譽(yù)所說的一模一樣,河床已經(jīng)見底,淤泥也干裂成塊狀。
扯了記住麥子,放在手中一捏,全部都是空殼,麥稈輕輕一捏都會碎裂。
“少爺”
“請款不容樂觀”
起身望著周邊的山,江浩然又升起一絲困惑。
“星津”
“大旱是不是整片區(qū)域都看不到綠色?”
郜星津有些疑惑為什么王爺會問這個問題,
猛然間他意識到不對勁,進(jìn)入縣城的時候兩側(cè)的山上好像并沒有那么的枯黃,
抬起頭看著周圍的山,入眼就是一片淡淡的綠意。
江浩然意識到事情不是這么簡單,
真的是大旱的話,百里絕對看不到綠意,甚至一片區(qū)域大旱或多或少都會引起周圍區(qū)域的連鎖反應(yīng)。
可一路過來與汴州府接壤的地方?jīng)]有任何影響。
難道是有人故意為之?
眼前橫跨接近三十多米的河又讓江浩然的猜測有些不太真實。
能讓流經(jīng)幾個縣的河流干涸到底得多大的人力,多長時間的布局才能實現(xiàn)?
汴州府城,府主府內(nèi)。
宣濤閣和幾人怡然自得的慶祝著他們的成功。
一杯酒下肚,話匣子也都打開。
宣濤閣笑意滿滿的看著幾人,
“幾位要不是你們的配合”
“恐怕此時的我早就被架空了啊!”
端著酒的幾人眼神閃爍,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。
“哪里哪里”
“宣府主我們只是順?biāo)浦哿T了”
聊了一會兒,宣濤閣提出正事。
“幾位不知道大皇子想到解決此事的辦法了嗎?”
“還...”
“咳咳咳”
貝潮生的咳嗽聲及時打斷另一人想要說的話。
“大皇子?”
疑惑的看著宣濤閣,
“宣府主哪來的大皇子?”
“我失了”
“自罰三杯”
哈哈一笑后,宣濤閣端起酒連喝三杯,心中卻是有些不以為然。
來時以大皇子的名義現(xiàn)在卻又不敢承認(rèn)?
酒過三巡后,生怕接下去會不小心說漏什么,貝潮生率先起身告辭。
喝的酩汀大醉的宣濤閣晃晃悠悠的送走幾人后,轉(zhuǎn)過身哪還有酩汀大醉的樣子?
回到書房,管家悄然間走進(jìn)來。
“府主”
“閩江已經(jīng)斷流半年多了”
“我們是不是該讓他們放水?”
放水?
宣濤閣頭疼的也是這件事,當(dāng)初這幾人來汴州府找到他。
出示大皇子的信物,作為大皇子一系的人自然是無比配合。
在一番運(yùn)作下,大量的陌生人進(jìn)入汴州府內(nèi),至于這些是干什么的貝潮生幾人也沒有明說。
只告訴自己要做一件大事,到時候可以讓自己重新獨(dú)攬大權(quán),一心想要攬權(quán)的他沒有多問。
要什么配合什么。
誰料不到一個月的時候他們給了自己一個‘大驚喜’。
閩江被他們截流了,說是用淤堵改道的方式暫時讓閩江的水不從汴州府流經(jīng)。
可宣濤閣不是傻子??!
想讓閩江改道沒有幾年數(shù)萬人的投入絕對不可能的。
想到一種可能的他暗中派人順著閩江一路追尋上去,誰曾料想前去的人全部一去不回。
當(dāng)天夜里就有人出現(xiàn)在自己房間內(nèi),留下一張紙條警告自己不要試圖尋找。
就是這樣反而讓宣濤閣篤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