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這個(gè)囂張的家伙,熵和i眨了眨眼睛。
與此同時(shí),他們也在頭腦風(fēng)暴著。
……誰?
眼前這個(gè)人他們都不認(rèn)識,但通過這人身上散發(fā)的銀光,不難判斷出此人是[樂園]的人。
是微垣叫來的人?還是弗萊格桑?
還是說……是樂園其他的幾席?
嘶……不管怎樣,看上去似乎來者不善啊……
“……”
一旁的沙厄和塞納維早就不動聲色地放下了筷子。他們?nèi)砜嚲o,面無表情地盯著那人,仿佛下一秒戰(zhàn)斗就要一觸即發(fā)。
熵深吸一口氣。
“……你是誰?”
無論如何,還是最好明確一下對方的身份。
男人掃了他們一眼,嘴角微微揚(yáng)起,帶著一抹輕蔑。
“你們兩個(gè)就是熵和i?”
i皺了皺眉:“……是,怎么了?”
“哼!”
面前的男人昂著頭,幾乎是用鼻孔看著他們。
“一群鄉(xiāng)巴佬,真不知道梅耶塔大人是怎么看得上你們的……本人烏祀,受梅耶塔大人的要求給你們遞送請柬――喏,接著?!?
說罷,他小心地從懷中拿出一枝艷紅的、未綻放的花骨朵,輕輕拋給他們。
i接住了,花骨朵很輕,他能感受到花瓣的柔軟。他警惕地蹙眉,微微側(cè)頭與熵對視了一眼。
熵看了看花骨朵,又看向這個(gè)叫烏祀的男人,一時(shí)間有些拿不定對方什么意思。
“梅耶塔?那是誰?”
這個(gè)名字他們從未聽說過。
“啊……梅耶塔大人的名號你們沒聽過倒也正常?!?
烏祀仍然昂首用那種陰陽怪氣的傲慢語調(diào)說話,熵都懷疑對方是不是用鼻孔看人走路了。
“[樂園]的第六席,梅耶塔大人――她的人格魅力無人可及!”
說到這里,烏祀眼中突然亮起了近乎狂熱的光芒。他的語氣瞬間變得夸張而激昂,仿佛在傳頌?zāi)撤N不可冒犯的神圣存在。
“在大人的手筆下,無數(shù)的世界一次次免于篩選災(zāi)厄的侵害,無數(shù)的生命一次次奔向更高層次的存在!讓你們這些低級的螻蟻也有機(jī)會邁向新的境界――啊~~~梅耶塔大人!”
他的臉上露出了某種狂熱而陶醉的神情,仿佛是他口中梅耶塔的死忠粉。
“……每當(dāng)我一遍遍地回憶起她的身姿與功績,都無法抑制自己的仰慕與欽羨!她的美貌、她的舉手投足,無不散發(fā)著迷人的氣息……(此處省略5000字夸張的形象描述)”
“……”
四人一鳥默默地看著烏祀那夸張的表演。
他的贊美辭藻如瀑布般滔滔不絕,完全不顧聽者的感受。
聽對方連夸了20分鐘都沒有說出什么有效的信息,沙厄和塞納維不禁面露疑惑,連小白都歪著腦袋,一副“這人腦子沒事吧”的表情。
“呃……所以,你到底想表達(dá)什么?”i終于忍不住打斷對方無意義的夸贊,語氣中透著幾分不耐煩。
“……嘁!無禮的鄉(xiāng)巴佬。”
烏祀蔑視著他們。
“真不知道大人怎么會關(guān)注你們這種小地方的人……呵,聽著!梅耶塔大人打算舉行一場宴會,屆時(shí)[樂園]的大人物都會列席。
而你們……哼!算是走了狗屎運(yùn),居然也能夠受到邀請,能有此等殊榮你們真該感謝梅耶塔大人……(又省略幾千字夸贊)”
熵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