蒼蕪一邊嘟囔,一邊歪著身子動了動,看起來完全沒有意識到局勢的嚴(yán)峻。
“……!”
熵驚訝地微微睜大眼。
她看到,那能牢牢鎖定住其他賓客靈魂的銀線,竟在蒼蕪的扭動下開始微微顫動,像麻繩一般松動了些許。
i的能力,根本無法徹底鎖住七席!
難道說是因為靈魂的強度不同么……
“……唔!”
i悶哼一聲,他臉色又開始微微發(fā)紅,身體也已經(jīng)忍不住開始蜷縮起來。
顯然,對方掙脫的動作會傷害到他。
“哎?你感到不舒服嗎?”
蒼蕪?fù)崃送犷^,扭動的身子一停。
她無辜地眨了眨眼:“不好意思呀~那我先不動了?!?
“……”
i嘴角一抽。
這個蒼蕪……
“呵~很有意思?!?
站在一旁的弗萊格桑直勾勾地盯著他們,他的喉腔發(fā)出一陣古怪刺耳的鼻音,眼睛如同叢林間鎖定獵物的猛蛇般微微瞇起。
“能力居然又變強了?真是可喜可賀,但……”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嘴角噙著微妙的笑意。
“如果你們覺得這樣就能控制住我們,未免有點異想天開~啊,補充一下,我并非否定你們的天賦,你們?nèi)钡闹挥小砷L的時間?!?
弗萊格桑的指尖點了點桌面,目光晦暗。
“如何?跟我走,我一高興了,說不定能讓你們接下來過上不錯的日子。還是說……呵呵,你們想要放手一搏?”
“……”
熵死死地瞪著他。
她當(dāng)然想立刻帶著i飛離這里,可i在用銀線束縛住這些人的那一刻起,不知為何,似乎他自己也被這些強大的靈魂反向綁定在了這里,無法離開。
靠!這誰能想得到啊?!
眼下,i不僅抽不出力量,還使得他們兩人都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魚肉――畢竟,對七席來說,掙脫出來似乎只是想不想的問題。
弗萊格桑哼笑一聲:“啊,我姑且提醒你一下,小姑娘。你身后的小伙伴可堅持不了幾秒了哦~”
“――可以了,弗萊格桑?!?
站在首席不遠處的那個有著酒紅色眼睛的男人沉著聲音開口。
“首席在這里,一切都不由你說了算?!?
他轉(zhuǎn)眼看向白發(fā)男人。
“怎么說,燭?你有什么打算?”
i艱難地朝男人瞥去一眼。
樂園的首席……名字叫做燭?
“啪、啪、啪?!?
緩慢而突兀的掌聲響起,在大廳中顯得格外引人注意。
“――我必須得說,潛力尚可?!?
沉靜的聲音終于響起,其余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這位發(fā)話的領(lǐng)袖。
白發(fā)的男人緩緩?fù)O伦约嘿澰S的掌聲。
他微微抬頭,似是在審視著他們。
“不過,魯莽也是大忌?!?
他抬起手,隨意地揮了揮。
那銀線頓時如同脆弱的棉花一樣被他輕易扯斷!
“唔呃……!”
i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熵立馬警惕地護在i身前。
而男人的語氣依舊古井無波,仿佛毫不在意。
“至少――在面對無法戰(zhàn)勝的人面前,你們該學(xué)會斂起鋒芒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