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人――(震聲)能在我面前裝逼?。ㄟ耍。?
“臥槽――疼疼疼疼疼――別打了別打了!打架你怎么能薅人頭發(fā)!”
微垣被熵強(qiáng)硬地按在地上暴打,他徒勞地抱著自己的腦袋,全然沒有了方才陰狠莫測的模樣。
“呃嘶……”
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,欲哭無淚地控訴起來:“不講武德!不講武德?。∽ь^發(fā)你也太勝之不武了!”
“誒?是嗎?”
熵一臉驚奇地盯著他。
“我打你還要講武德?想得挺美啊,你以為咱這是擂臺比賽?”
說著,她抬起手,又是一拳頭下去――
“??!”
……
……
大約半小時后。
熵終于甩了甩已經(jīng)打酸的手腕,氣息有些不穩(wěn)地停了下來。
呼!
她擦了把汗,低頭一看――
微垣正以一種難以描述的滑稽姿勢趴在地上,屁股撅得高高的,整個人像一只被打癱的狐b,渾身上下青紫交錯,鼻青臉腫到仿佛剛從修羅場里爬回來。
他有氣無力地哼哼著,聲音虛弱到仿佛靈魂都在飄:
“別、別打了……再打我就……哦我好像不容易被打死――但也很疼?。 ?
“狗屁!打的就是你!”
熵微微昂首,叉著腰,用鼻孔看著他。
雖然知道自己多少是借助了樂園對七席限制的規(guī)則才打贏的,但心里還是挺揚(yáng)眉吐氣的。
“喂?!?
她又俯下身,像踢爛一只破麻袋那樣,毫不留情地抬腳踢了踢地上癱成一灘爛泥的微垣。
“……”
微垣像蚊子似的哼哼了一聲,證明他還活著。
熵吹了吹指甲里的灰:“看在首席的面子上,我今天就先不弄死你了――以后還敢不敢暗算我們了?”
“……”
微垣趴在地上,又哼哼了一聲,幾不可聞。
“嘖!問你話呢!”
她不耐煩地一抬腿,朝他屁股就是一腳!
“咚!”
“嗷!”
微垣整個人彈了一下,像被火燒到尾巴的貓,抱著屁股齜牙咧嘴地回頭怒瞪她,眼睛都快擠成一條縫。
“你給我等……”
“咚!”
“嗷――!”
“再給你一次回答的機(jī)會?!?
“我……我認(rèn)輸?!?
微垣跟蚊子一樣哼著。
熵大力扯著他的耳朵:“我要聽的不是這個?!?
“嘶疼疼疼……我保證再也不算計你們了!”
“還有呢?”
“還有什么?”
熵又重重地踹了他一腳:“還跟我謎語人是吧!你的能力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微垣瞟了她一眼,哼哼著,不情不愿地說了出來:
“是……一種類似于預(yù)知的能力?!?
說完,他頭一歪,像只自暴自棄的死耗子,不打算再開口了。
……
熵等了一會,見他沒下文了,不由挑眉:“……就這?”
“要不然呢?我展現(xiàn)出來的不就這些?你以為呢?”
微垣翻著白眼,一副“你有病吧”的表情,不爽地反問。
熵:“……”
瞅著眼前被她打得跟豬頭一樣的臉,她眼皮一跳,費了好大勁才沒笑出聲。
當(dāng)然,她才不會輕易地相信微垣的話――這家伙要是那么老實就怪了。
何況按照希爾德的猜測,微垣的能力絕不會僅僅是預(yù)知這么簡單……可既然他這么說,想必眼下她如何問都問不出一個真實的結(jié)果。
她也知道微垣這人肯定也沒把自己的話當(dāng)回事,現(xiàn)在一副妥協(xié)的模樣十之八九也有不少裝的成分――她剛才揍他一頓更多的是為了出口惡氣。
“嘀嘀――”
數(shù)據(jù)板突然跳出提示音。
熵抬手打開一看,只見格拉里克的消息蹦了出來:[你們倆人呢?怎么叫個人花了那么久?]
熵:[……我什么時候加你好友了?]
格拉里克:[我設(shè)計的系統(tǒng),我想加誰不是抬手的事?]
熵:[……行叭,就來就來。]
她收起數(shù)據(jù)板,斜睨了眼旁邊灰頭土臉的微垣。
“哼,走吧?!盻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