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會吧……啊,難道之前希爾德問我對耶林的印象,也是發(fā)覺他……喔!怪不得她要問這個!”
熵一拍腦門,恍然大悟。
而i臉色更黑了:“希爾德還問過你這個?!”
“人家就隨口一問……等一下,i?!?
她看向身邊的人,滿臉難以置信。
“你不會真以為耶林是純粹的想要交女朋友吧?開什么玩笑!
先不提他原本就壓根不是人類,很可能都沒有對男性這樣社會性身份的認(rèn)同;再者,他對我態(tài)度的轉(zhuǎn)變是從宴會后開始的,顯然是看到了我的力量,從而內(nèi)心產(chǎn)生了什么想法……就算他表現(xiàn)得殷勤,也很可能是他計劃的一部分――你不會這個也看不出來吧?”
“我……我當(dāng)然看得出來。”
i低下頭,嘟嘟囔囔地說,語氣聽上去像是在掩飾某種情緒。
只是,即便如此,他也有些在意熵在男女之事方面的態(tài)度……
看得出來,熵油鹽不進(jìn)――就跟他一樣。
“i,你不會以為我會喜歡上別人吧?”
這句話頓時讓他猛地抬起頭,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。
“怎么可能呢?”
熵歪了歪頭,伸出手戳戳i的手臂。
“除了你,我可想不到會和其他任何人繼續(xù)接下來的旅途……”
明明是放在以前再普通不過的話,不知為何,熵此刻說出口竟感到臉上微熱。
她咳了一聲,仿佛要掩飾情緒的浮動,抬手摸了摸鼻尖:“你不也一樣嗎?”
“當(dāng)然……當(dāng)然?!?
i微微揚起眉眼,輕輕捉住她的手,指腹落在她手背上,溫柔地捏了捏。
他當(dāng)然相信――她這句話,比任何誓都更加真誠。
“呼!”
熵忽然打了個長長的哈欠,揉了揉眼睛,一下松弛下來,“不談這些有的沒的了!”
她晃晃腦袋,“困死我了,我要一覺睡到明天!誰都別想叫醒我!”
“――熵小姐!i先生!”
忽然,一個有點熟悉的侍者從不遠(yuǎn)處跑到兩人面前。
“唔,你……”
“我是小陸呀!陸仁賈!”
陸仁賈也對i禮貌地點頭。
“我剛知道格拉里克大人的實驗結(jié)束了……您二位是需要一個新的客房嗎?我去安排!”
“不,就我原來那個房間――再加一張床就行?!膘財[了擺手。
“哦……噢!”
陸仁賈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快速地掃了一圈,表情突然變得若有所悟。
“好,沒問題!哦對了,耶林先生送給您的那個盆栽最近長得也挺好,您要看看嗎?”
“――耶林給你送了東西?”
i頓時看向熵,下意識警覺道,“他送了什么?”
“閶劍∷踩業(yè)?;个豌豆射蕩?!
熵扁扁嘴,對陸仁賈說,“我現(xiàn)在要去休息,回頭再說吧!”
“好嘞!”
……
沒一會,兩人來到客房。
“要我說――i,你今天很不對勁啊。”
熵一邊調(diào)侃,一邊脫掉自己的外套,換上寬松的拖鞋。
“[紅海]真的對你沒影響嗎?我怎么總覺得你今天的狀態(tài)怪怪的……還是說太累了?”
“我……確實有些累?!?
i悶悶地回應(yīng)著。
在這種房間里……
他的腦海中頓時閃過那段在記憶中看到的……兩人在床上糾纏的畫面……
“沒關(guān)系!睡一覺就好了!”
熵拉下窗簾,房間頓時暗了下去。
她打著哈欠走到床邊,語氣里透著一種難得的松弛:“我現(xiàn)在懶得想那么多復(fù)雜的事了,有什么要想的,等睡醒后再……”
話沒說完,身后突然傳來一股力道。
“嗚哇――!”
熵驚叫一聲,整個人撲倒在柔軟的床墊上,發(fā)絲亂飛,拖鞋也被踢飛到床腳。
她本能地?fù)纹鹕眢w,回頭瞪了一眼:“i,你干什――”
話語戛然而止。
因為她感覺到――黑暗中,那熟悉的、溫?zé)岬能|體,已俯下身。
他帶著繾綣的氣息,一點一點的,伏在她的身上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