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你命不久矣,還如此跟祖母說話,你簡直太不知好歹,太不孝了,你可知道,祖母也是為了你好,你如今快要死了,是她們幾個照顧不周,我這樣也是替你出口氣,”老太太一副痛心疾首,我為你好的表情。
一旁的四名太醫(yī),看向風璃的眼神也變了,之前光聽老太太說這丫頭嬌縱的很,但是看在命不久矣的份上,也覺得這丫頭挺可憐的,年紀輕輕的就要死了
就連她身邊的丫鬟,一直說著他們是庸醫(yī),他們也都沒有計較,現(xiàn)在聽著這丫頭,居然跟自己祖母這樣說話,作為晚輩如此不孝,簡直太過分了。
張院首看著風璃,眼神冷了下來,他本不想跟個將死之人計較,但是這小丫頭都這樣了,還如此蠻橫,“真是不知好歹,你祖母也是為你好,你卻對你祖母這個態(tài)度,簡直就是大不孝?!?
風璃看了一眼老夫人跟幾位太醫(yī),蒼白的面容,冷笑一聲,“祖母這是巴不得我快點死吧!我這還沒死呢!就要發(fā)賣我得丫鬟,她們不屬于將軍的人,祖母有何資格發(fā)賣她們?”
說完也不看老太太難看的臉色,看向張院首冷著臉說道:“祖母若真是想我活著,祖母從聽到各位說我沒救了之后,是否跟諸位說過,
一定要救活我?”
“就算我快要死了,作為我的祖母不該是讓大夫盡力救治嗎?而不是,人還沒死,就開始想著處置我的丫鬟?”
張院首被風璃懟的一僵,半晌,才臉色難看的說道:“就算是說了也沒用。”
其余三名太醫(yī)覺得院首大人說的有道理,但又總覺得哪里不對。
風璃看著張院首冷冷的說道:“假如有一天,您的孫子病重,命懸一線,您會怎么做?是看著他去死,還是會盡力去救治他?”
張院首被風璃一番話,氣的臉色鐵青,噌地一下站了起來,指著風璃怒吼道:“你敢詛咒我得孫子?!?
“人吃五谷雜糧,生病是難免的事情,況且,我也只是做個假設(shè),說說而已,張?zhí)t(yī)又何必這么生氣”風璃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“你……”張院首氣結(jié),指著風璃半天說不出話。
風璃沒再搭理張院首,而是看向老太太,“祖母像來不喜我也屬正常,我沒在祖母親身邊長大,剛回府就被二姐推到假山上,后腦被撞了,昏睡幾天才醒來,二姐是否因此被罰?
祖母說我嬌縱,我一個十二歲的孩子,自小體弱多病,被外祖父養(yǎng)在身邊當寶貝嬌養(yǎng)著,可自我回府之后,祖母可曾關(guān)心過我一句。
祖母剛從外面禮佛回來,問都不問原因,不顧我傷勢未愈,便罰我跪三天祠堂不給吃喝,可否心疼過我這孫女?
在這府中,父親兄長皆不在身邊,無人護我,我若是再軟弱一些,恐怕這會骨頭都沒了,”風璃嘴角勾出一抹嘲諷的說道。
老太太想立人設(shè),那她就撕開這塊遮羞布,既然老太太不想讓自己好過,那她也不必留面子。
老夫人被風璃這番話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她沒想到,這丫頭把她的所作所為都一一揭露出來?!澳恪氵@是在忤逆長輩!”老夫人氣急敗壞地瞪著風璃。
張院首跟著三名太醫(yī),聽著風璃的一番話,再看看老太太,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,就知道風璃的這番話是真的,他們沒想到,風璃這個小丫頭,在府中的日子過的這么艱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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