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骨的寒涼,襲上她枯瘦的手掌,羌渺猛地將手掌收回,警惕的看著上方的無箴。
“哎喲喂!不好意思哈,小姑娘我忘記給鐵索去寒了,方才我去抓捕靈獸了,給它附上寒冰之氣了!”無箴摸了摸鼻尖,有些尷尬,他手掌一拉,鐵索輕松的被他收回,他另一只手中凝練了靈氣,打在那厚重的鐵索上,沒過一會(huì),鐵索的寒氣祛除得一干二凈,他這才重新把鐵索扔了下去。
“這下放心吧,鐵索上已經(jīng)沒有寒氣了,姑娘你快些上來吧”無箴看著底下的羌渺,面色笑得很開懷,他看著一身狼狽的姑娘,實(shí)在的可憐的緊,再不上來,黑雨下大了,這個(gè)深坑就會(huì)填滿,到時(shí)候,她只能被黑雨給淹沒了。
羌渺再次伸出手探尋鐵索,這一次她穩(wěn)當(dāng)?shù)淖プ×髓F索,慢慢的被無箴給拉了上去,羌渺儼然從深坑再到平地,瞬間覺得上邊的空氣新鮮了不少,她在深坑里雖然不受到靈獸的侵?jǐn)_,可深坑泥壁的周圍所散發(fā)的味道委實(shí)不好聞。
她扭頭打量了一眼拉自己上來的佛子,他的腦袋光滑的厲害,看著年歲倒是和自己一般年輕,一副少年樣,就是這丹鳳眼看著有些邪肆,皮膚白皙,身量很高,羌渺站起來,才堪堪到他的肩膀那處,需仰頭才能將他的樣貌看清,有些吃力。
“怎么?小姑娘你盯著我臉作甚?”無箴看著被自己拉上來的姑娘,一直在盯著自己的容顏看,倒也不惱。因?yàn)楣媚镅劾锊]有令人厭惡的審視,好似只是簡(jiǎn)單的打量他罷了,他就也不計(jì)較。
羌渺聞,收回了自己的視線,和面前的人道謝“多謝佛子出手相救!”
聽到小姑娘居然喊自己為佛子,無箴只覺得好笑,曾何幾時(shí)自己都忘記了佛子這稱呼了?
說來也是,他光著一顆頭顱行走在這神棄之地,任誰都以為他是一位佛子,畢竟有哪個(gè)神色俊朗的男子如他一般,愿意割舍自己的萬千青絲,露出光滑的后腦勺呢?
不過再次聽到佛子這個(gè)稱呼,他還是忍不住大笑“謝就免了,小姑娘家家的,我救你不過是看你有趣,不過哥哥我可不是什么佛子,你須要謹(jǐn)記哦~”他聲音的腔調(diào)明朗,又帶著一股誘惑的意味,這讓一旁的羌渺忍不住再次對(duì)他多了一層印象。
那就是‘這人好似不太正經(jīng)’。
聽到他說自己不是佛子,羌渺忍不住再次認(rèn)真的打量他,發(fā)現(xiàn)他周身的氣質(zhì)除了那顆光滑的腦袋之外,還真沒有佛子的影子,倒是有幾分魔門邪氣的氣息外泄,她突兀的楞了一瞬。
可就是這一分的失神,縱然她很快的收斂,可還是被無箴給捕捉到了,他勾起唇角湊近小姑娘臉龐,溫?zé)岬臍庀湓谒亩叀霸趺矗亢ε铝?,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人呢,我是個(gè)光著腦袋的魔喲~”
“魔?”羌渺扭頭看著他,他那雙勾人邪肆的眼眸盯著小姑娘,可羌渺的神色依舊波瀾不起,冷靜的不似正常人。
她盯著他的眼沉吟了一瞬,隨即確定的開口“確實(shí)不是佛子,不過也算是佛子,你早些年是魔修,后拜入佛門,可惜魔性不改,被天道驅(qū)逐進(jìn)入此地!”
誰知羌渺的話音剛落,脖頸處立馬被一雙有力的大手給掐住,青筋透過白皙的脖頸清晰可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