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著他這模樣,便知他害怕極了這場變故,羌渺募然回頭,望著中央突然發(fā)出的異響,饒是做了神,見慣了九州萬界,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。
面前的一幕仍是能夠讓她屏息微愣了一會兒,只見那些帶刀侍衛(wèi)都逮著一群女子紛紛押送進酒肆的中央。
女子們都是年華正茂,面容嬌美,可不好就在于一個個面如死寂,臉色蒼白,有甚者已經(jīng)忍不住號啕大哭,嘴里吼著“放我回家去!放開我!”
她這一叫喚,那帶刀侍衛(wèi)便十分不耐煩的給了她一耳光,怒斥“閉嘴!能讓許小王爺看中,是你的福分,乖乖聽話,別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生生挨了一極重的耳光,女子便敢怒不敢,抽噎著十分無奈,其余的女子見著這場面,更是頭都不敢抬,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。
羌渺不解,忍不住小聲詢問身旁的白面書生“他們這是要做什么?為何押這么多女子過來?”
雖然她大概明白“后花園”的意思,可這也挺明目張膽的,何至于用得上這么多女子……
白面書生無奈,有幾分怒意,被他生生的壓下去,他目光落在不遠處的一名女子身上,面露苦澀“還能做什么,極盡的折磨罷了……”
說到此處,白面書生眼眶赤紅,額角的青筋凸現(xiàn),垂落在身前的手掌收縮成拳,壓抑著怒氣低聲開口“姑娘不是上京人吧?不過你能來此想必也是不知這驚鴻酒肆是許小王爺開的,往常來這里的都是男子,鮮少有女子來此處。”
他抬頭看了一眼羌渺,更覺得奇怪,這女子分明長得平凡普通,可周身的氣度卻又大有不同,叫人看不清她究竟是何人,若是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,又有如此氣韻,若說是高門貴女可衣著和相貌又不像。
羌渺不解,望著那頭已經(jīng)沖著那群女子厲喝并命令女子“把衣服都脫了!”的侍衛(wèi)長,臉色瞬間有些覺得不可思議。
這不是羞辱人么?都是年輕未嫁的女子,她雖為神,卻也知曉在凡界未婚女子的清譽重于一切,如今這侍衛(wèi)讓女子們把衣裳都脫了,無異于把女子的清譽給抹去,就算安然無恙的走出這間酒肆,只怕也會自我了結(jié)。
羌渺皺眉,旁邊的白面書生卻已經(jīng)落淚,他壓抑著低吼“該死的,這群該死的東西!”他似乎在隱忍著什么即將爆發(fā)的東西,似乎只在等待一個宣泄口。
酒肆的中央逐漸傳出細微的哭泣聲,女子們不敢放聲大哭,只能小聲的抽泣,侍衛(wèi)們面不改色盯著女子們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褪下,女子難堪的赤裸著雪白的軀體,叫人不忍。
可侍衛(wèi)們似乎早已經(jīng)見慣了,待女子們都已經(jīng)逐一褪下衣裳這才滿意的點頭。
門外突然變得嘈雜,一頂轎子落定,四周的侍衛(wèi)紛紛恭迎,有人開口“見過小王爺。”
白面書生氣憤道“這惡人來了……”他咬牙切齒,目光死死的盯著已經(jīng)掀袍走進酒肆的男子。
羌渺順勢看去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這許小王爺原來她見過啊,她不由想起初入上京城那日,這許小王爺對待平民百姓宛如螻蟻的模樣,忍不住感慨“如今凡人地界,竟也如此亂象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