域外朱雀殿的赤焰在星海中格外醒目,整座殿宇如同燃燒的火鳥,羽翼間噴射著能融化星核的「南明離火」。小璣隔著千里,都能感受到掌心朱雀殘片的沸騰——那是同源星靈的呼喚,卻夾雜著暴虐的殺意。
「小心,這是『焚心業(yè)火』,」蘇妄按住她欲往前沖的肩膀,斷骨劍上的星軌圖正在快速轉動,「當年朱雀真靈被魔宗污染時,曾在這片星域留下業(yè)火烙印,至今未消?!?
殿門突然洞開,赤紅色的火鳥虛影展翅飛出,每片羽毛都刻著「焚盡偽者」的古字。小璣認出,這是朱雀殘片里曾見過的「焚心劍影」,當年蘇妄在南疆凈化魔魂時,正是用這招劈開了火靈樹的枷鎖。
「人類,」火鳥虛影的聲音像巖漿沸騰,「帶著蒼瀾宗的殘片來見我,是想證明你們能掌控朱雀之力,還是來接受業(yè)火的審判?」
小璣剛要開口,蘇妄突然將她拽到身后,斷骨劍劃出蒼瀾劍訣的起手式:「我們不是來掌控,而是來和解?!顾厍暗凝堶[甲胄突然浮現(xiàn),與火鳥虛影的赤焰碰撞出奇異的光,「千年前,玄璣真人剜心斷骨時,曾在火靈樹根埋下一句承諾——『若后世有持劍者能讓朱雀真靈重燃明凈之火,必以蒼瀾宗千年劍心為引,護其星軌不滅?!弧?
火鳥虛影頓住,眼中的業(yè)火褪去三分:「玄璣的承諾?他當年分明是將我們星靈當作封印的工具!」
小璣趁機踏出一步,發(fā)間的火鳳虛影與朱雀殘片共鳴:「大人,您看——」她展開掌心,朱雀殘片上的魔魂裂痕已被星軌之力修復,「三年前,妄哥哥在火域凈化的,不僅是殘片的魔魂,更是人類修士與星靈之間的誤解。現(xiàn)在的蒼瀾宗,弟子們不再追求單一靈根,而是學會與星靈共鳴,就像我與火鳳這樣。」
火鳳突然從她發(fā)間飛出,化作迷你朱雀落在火鳥虛影的指尖。奇異的一幕出現(xiàn)了:暴虐的業(yè)火竟在火鳳的觸碰下,化作溫順的火苗,繞著小璣的手腕跳起星焰之舞。
「這是……南明離火的本源?」火鳥虛影的聲音充滿震驚,「自從星軌仙人失蹤,還沒人能讓業(yè)火回歸純凈?!顾鋈豢s小,顯形為紅衣女子,眉心嵌著與小璣相同的劍形光印,「我是朱雀殿的守護者赤羽,看來,你們確實有資格繼承星靈徽記。」
赤羽轉身,殿內浮現(xiàn)出燃燒的徽記:「不過,想拿到徽記,得通過『焚心試煉』——在業(yè)火中堅守劍心,不被過去的執(zhí)念吞噬?!顾蛐…^,「尤其是你,孩子,你體內的玄鳥骨血與朱雀之力本是同源,卻又帶著凡人的脆弱,這試煉對你來說,或許比青龍殿更難?!?
小璣點頭,主動踏入業(yè)火領域。剎那間,她被拉進記憶的旋渦:看見自己在鏡湖摔劍時的沮喪,在星門面對幻象時的恐懼,甚至還有某個未來里,她因無法承受星軌之力而化作星塵的場景。業(yè)火灼燒著她的靈魂,仿佛在質問:「你憑什么認為,一個九歲的孩子能承擔星軌引者的使命?」
「因為我有想守護的人啊!」小璣在業(yè)火中大喊,火鳳虛影展開羽翼護住她的心口,「有阿蠻師姐、虛玄長老,有蒼瀾宗的師兄師姐,還有妄哥哥——你們教會我,劍心不是強大的借口,而是守護的勇氣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