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淵盤膝坐在蒼瀾深淵的寒潭邊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口的擎宇牒。心劫煉魂雖已完結(jié),但那股灼燒般的痛意仍殘留在識海深處,仿佛千萬根細(xì)針扎入靈臺。他低頭望向潭水,倒影中本該清澈的眼眸此刻泛著暗紅,那是貪嗔二念未消的征兆。
"器宗余孽,拿命來!"
寒芒乍現(xiàn),三道身影破霧而出。為首之人黑袍上繡著火焰圖騰,正是焚心教長老赤離。林淵瞳孔驟縮,他能感覺到對方體內(nèi)澎湃的火靈力——這是突破元嬰后期的氣息。
"三百年了,你們焚心教還不放過我器宗?"林淵指尖掐訣,潭水瞬間凝結(jié)成冰刺懸浮周身。他的聲音很穩(wěn),但掌心的冷汗卻出賣了內(nèi)心的緊張。
赤離陰惻惻一笑:"天道尺現(xiàn)世的預(yù),你以為只有你們器宗知曉?"他抬手一揮,漫天火雨傾瀉而下,將冰刺熔化成水汽。"交出擎宇牒,我留你全尸。"
林淵猛地咬破舌尖,腥甜的血味讓他靈臺一清。他想起師父臨終前的話:"擎宇牒內(nèi)藏著器宗最后的秘密,不到萬不得已......"話音未落,潭底突然傳來劇烈震動,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,將赤離三人震退數(shù)丈。
"是器宗禁地!"赤離眼中閃過貪婪,"傳說中存放天道尺的地方!"
林淵望著光柱中若隱若現(xiàn)的青銅巨門,心跳如擂鼓。那是他從未見過的景象,但胸口的擎宇牒卻在發(fā)燙,仿佛在回應(yīng)某種召喚。他下意識地邁出腳步,卻被赤離的火鞭纏住腳踝。
"小崽子,你以為能獨享機(jī)緣?"赤離獰笑著收緊火鞭,灼痛瞬間蔓延全身。林淵咬緊牙關(guān),突然將靈力灌入擎宇牒。玉佩光芒大盛,一道虛影從牒中浮現(xiàn)——那是一位身著玄衣的老者,正是器宗上代宗主!
"吾以血誓......"虛影的聲音斷斷續(xù)續(xù),"護(hù)持器宗......"話音未落,虛影化作千萬道金芒,將赤離的火鞭絞成齏粉。林淵趁機(jī)躍向禁地之門,卻在觸碰到門的瞬間被一股巨力彈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