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書閣的玉階泛著冷光,林淵踩著流云紋地毯往里走,指尖掠過一排排雕花書架。三層以下的典籍多是些尋常功法注解,直到在角落發(fā)現(xiàn)積灰的《蒼瀾異聞錄》,書頁間夾著半張泛黃的輿圖。
“這是…器宗總壇的舊址?”青嵐子的聲音帶著驚顫。輿圖上用朱砂標注的山脈走勢,與他記憶中藏著“萬器?!钡纳n梧山分毫不差,只是圖中某處在墨跡外多了個詭異的骷髏印記。
林淵翻到典籍中對應的章節(jié),墨跡暈染處隱約可見“黑煞門…滲透”的殘字。他忽然想起王通袖口的血紋,與骷髏印記竟有七分相似。
“原來如此…”林淵喃喃道,“當年器宗覆滅,恐怕不只是天道反噬那么簡單?!?
“別分心!”青嵐子突然警示。林淵抬頭,見一個穿灰袍的老管事正盯著他手中的輿圖,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精光。
“這位弟子,”老管事佝僂著背走近,“這《異聞錄》乃是殘卷,不值一看。不如看看老夫剛整理出的《器訣淺釋》?”
他遞來的玉簡觸手溫潤,林淵指尖的器靈根卻突然發(fā)燙——玉簡內(nèi)側刻著與玉佩同源的青紋。
“是自己人?”林淵心頭微動,接過玉簡時,老管事悄聲道:“三日后小比,林昊的靈狐玉佩被動了手腳,當心里面的噬靈蠱?!?
話音未落,老管事已轉(zhuǎn)身消失在書架深處,仿佛從未出現(xiàn)過。林淵握緊玉簡,青嵐子沉聲道:“那是器宗的‘影衛(wèi)’秘法,看來當年的幸存者,一直潛伏在九玄宗。”
接下來的兩日,林淵借著墨塵長老給的令牌,在禁書閣三層找到了半部《器靈根修煉要訣》。青嵐子結合殘卷指點他凝練器魂,當他能讓指尖的靈力化作細小的青銅劍影時,內(nèi)門小比的鼓聲終于在演武場響起。
高臺之上,墨塵長老端坐主位,兩側的內(nèi)門弟子竊竊私語。林昊早已立于場中,三尾靈狐玉佩在陽光下流轉(zhuǎn)著妖異的紅光,他看到林淵走來,嘴角勾起殘忍的笑:“廢物,今日我便讓你知道,器靈根也救不了你?!?
“廢話少說。”林淵解下腰間的鐵環(huán)——這是他用淬靈崖那枚玄鐵環(huán)重新煉制的法器,此刻環(huán)身已布滿細密的雷紋。
裁判長老剛喊出“開始”,林昊便祭出靈狐玉佩。玉佩化作丈許大的白狐虛影,尖牙上滴落的涎水落在地上,竟腐蝕出冒煙的小坑。